“他们能让你变强。”余烬指了指不远处的巴耶塔和亚历克斯，对着杜林说道。
亚历克斯闻言俯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杜林。
“龙？”亚历克斯看着杜林身上层次分明的洁白鳞片，又看了看它身后蜷缩着的一对翅膀，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
在他的印象中，提瓦特好像没有像杜林这样的生物。地面上虽然有龙蜥这一物种，但和真正的龙比起来那可谓是天差地别。
“嗯……”亚历克斯沉吟的一会儿，对着余烬问道：“你从哪弄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我怎么一个都没有见着？”
“我和你能一样吗？”余烬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亚历克斯，示意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要……，要怎么变强。”杜林听见余烬和亚历克斯的交谈，声若细蚊般说道。
“要怎么变强吗？”亚历克斯听了杜林的疑问，没有急于回答杜林的问题。
他从不远处拿出一些仪器，开始在杜林周围测量了起来。
“精神强度这么高？！”巴耶塔也来到了亚历克斯的身旁，她看着仪器上的数据，不禁惊呼了起来。
杜林的精神强度是她见过的所有生物中最大的，而且还远远拉开
亚历克斯倒是淡定了许多，对于杜林的特殊，他早就有所预料。
“呼——”亚历克斯收起仪器，长吁一口气。他跃跃欲试地说道：“精神强度这么高，看来不用担心什么限制了。”
“伱的意思是，造个机械龙？”余烬看着亚历克斯摩拳擦掌的样子，随口问道。
“不然呢？我只会这些，其他的你让我造，我也造不出来。”亚历克斯摊摊手，表示自己只能想到这个想法。
“那你觉得如何？杜林？”余烬转过头，又开始问起了杜林的意思。
“我……，我不想有躯体。”杜林的目光开始闪烁，它想起之前自己身为魔龙时的经历。
巨龙的体型让它的所有动作都超乎寻常的可怕，即便是简单的飞翔与奔跑，掀起的飓风与震动，也足以摧毁任何房屋。
它就是在这样的不知不觉间，带走了许多美好。杜林害怕那种场景再度降临。
自己是不被获许诞生的生命，自己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想到这里，杜林的身体又缩成了一团。他将自己的脑袋塞进腹中，弱弱地说道：“算了吧，我这样就好，不会伤害任何人。”
余烬看到杜林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立马把快要缩成一个球的它给扒拉开。
他用手抓着杜林的脑袋，直勾勾盯着杜林那忽闪的龙眼说道：“你这算什么？你这还不如我一刀剁了你呢！”
“我把你拉出来，可不是让你在这里当抑郁症案例的。那么多人死在你手里，你一点儿表示也没有，是不是活够了！”
说罢，余烬双手一松，杜林的脑袋又耷拉了下来。
杜林听见余烬的话，沉默了许久。正当余烬以为它转过弯来，不再抑郁时，却没想到杜林却开口说道：
“叔叔，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杀我吧，杀了我就好了。”
说完，杜林就合上了龙眼，一副就地等死的样子。
这把余烬给干沉默了，以前都是余烬把别人干沉默，现在没想到竟然反过来了。
余烬看着杜林，伸手敲了敲它的龙首，对着它说道：“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哥，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你叫叔显得我很老。”
杜林闻言诧异地睁开了双眼，它本来以为自己说这话要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要么就是直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但它没想到余烬的反应是如此的平淡，比刚才他告诫自己时还要平淡。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害怕自己又陷入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害怕自己眼中的美好再度变成了他人的绝望？”
“我这么跟你说，不要把我和你那个母亲比，比不了的。”余烬说完还摇了摇头。
“妈妈是最厉害的！”一说到莱茵多特，杜林就莫名硬气了起来。它罕见地反驳了余烬的说法，因为在它心中，自己的妈妈就是最强的。
“是吗？那你母亲为什么没有弥补你的缺陷？”余烬反问了杜林的一句。
“这……这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不被允许诞生的生命。”杜林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找到了理由。
“谁说的？她说的？”余烬的一只手搭在杜林的身上，对着它说道：“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真正不允许被诞生的东西？”
“真正不被允许诞生的东西？”杜林默默回味着余烬的话，它在思考余烬是什么意思。
不过余烬却没有再关注杜林了。因为他又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巴耶塔。
“你说这里的深渊太稳定，像绵羊？你说你渴求禁忌？那就来吧，要是你承受得住，就研究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