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之人即使再熟悉,也难免怕他起疑,壮汉随即使了些好处糊弄了过去,在这出不去的寨子里,未有饮酒作乐尚能打发些时间。
几人进到寨子后,万俟尘无时无刻不在打量着四周,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能在这里建起一座据点,非普通人是不容易的。
壮汉一把搂住万俟尘的肩,装作对他很熟悉的样子,问道:“你小子这几日怎么想着来这里讨生活来了?”
万俟尘被这庞大的臂膀压着,只觉得不甚舒服,但此时也不好说些什么,便和他假意聊了起来。
白以迟则背着手处在几人的中央,随着他们去到了休息的住所。
她兴致勃勃地问道:“都认识这么久了,这几位大哥怎么不向我们介绍介绍,好歹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做工,不熟悉熟悉怎么做好事呢?况且,总不能连个称呼都没有吧!”
搂住万俟尘肩膀的那名壮汉,粗声道:“俺叫常飞元,你们叫我飞元哥就行,后面的几位兄弟你们唤他全哥,初弟就好,还有两个屁用没有,脑子里只知道钱,整天比莽夫还莽夫,一个是致哥,一个是辉弟。”
白以迟颔首,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竟也回答得如此细致,若是好好结交一番,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她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宽敞亮堂,更有一两主坐位于两旁,屋外还插有黑旗,上写到“王”字。
白以迟有些好奇,便问了常飞元一句:“那是什么地处?”
他紧忙要白以迟收回视线,别往那处忘:“娘子还是少往那处瞧为好,打听不得的,我来到这寨子也不过才一年的时间,但也听说了不少的事情,只不过觉得蹊跷,不敢向他人说出。”
看来这寨子白以迟是来对了,就是不知这蹊跷在何处,她更是想解开这谜团了。
“哦,你说这寨子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不成吗?”
常飞元将左手食指放在了嘴前,唏嘘了一声:“可不嘛!有一次半夜我起来去趟茅房的时间,那屋中就传来了嘁人的叫喊声,当时我就好奇凑了过去想瞧个究竟,竟没想到有人横着被抬了出来,浑身血肉模糊,也不知犯了什么事惹怒了两位掌事人。”
万俟尘推开常飞元的手臂,侧过身去下意识挡住了白以迟看向那屋子的视线,插话道:“半夜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估计应该不止你一人听到看到吧,只是很多人碍着谋生不敢说出来罢了。”
“这位兄弟说得不错,听说那两位掌事人白日不喜露面,有什么事情都是夜半商量着解决,自此这寨子建立以来,至今无人见到那两位掌事人的真容,就连名字也未曾透露一点风声,我们平常都只和他们的下属打些交道。”
白以迟撇撇嘴,倒也不觉得稀奇,这和身为圣女的她也没什么区别。就像身在无碧峰的她,也很少露面,只不过她是因为不想,而不是为现实所迫。
毕竟她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那要是按照你们所说的话,发生了这些事,难道没有人因此扰乱民心吗?”
“这哪儿敢传开,都是不要命的才敢这么做,就算恐惧这些那个得烂在肚子里面,我们都是些为了妻儿老小谋生活才到这里来的,不然谁会这么玩命!”
这些话听在白以迟的心中,更是对那两位掌事人好奇了不少,至少来这一趟不能空手而归。
走着走着,几人便走到了休息的地方,常飞元拍拍胸脯,说道:“如今我也带你们进来了,就不要找我们的麻烦了,还有这寨子里到处都是眼线,尽量少转悠的为好,出了什么事那都得掉脑袋的。”
白以迟轻哼了一声,并不在意,她从角落里搬了把凳子,掸了掸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
常飞元几人居住的屋子不小,就是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东西摆放得杂乱了些。
她喜净,有些待不下去,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用手掩住了口鼻,防止这些气味乱窜,引得她作呕。
只是这几日似乎是要委屈她了,要同这些个男人窝在一个地方吃饭睡觉,到了傍晚,白以迟的睡意来得迟了些,便想着白日里那壮汉所说的,打算去瞧个究竟。
她巧妙地绕开了四周的侍卫,来到了离正屋不远处的角落里,夜晚耀眼的火光将白以迟的影子打在地上,万俟尘悄无声息地绕到她身后,拍了她的肩膀。
白以迟一个激灵欲出手与他打上一架,反倒被万俟尘捂住了口鼻:“嘘,小声些,是我!”
原以为是这寨子中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她,本想着出手解决掉,没料到原是万俟尘,倒是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万俟尘有些惊叹,质问道:“明明你会武功,为何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白以迟本不想骗他,只想着为自己留上一手,恐日后生变也好有个逃离的对策,只是今日被万俟尘看穿,还望她日后不说出去才好。
她弱了脾气,想讨好他,她两只手环住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