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四爷让她跟在我身边,我受益匪浅。”
当着江四爷的面被夫人夸,柏溪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微紧,腰背也端直了。
她有点不自在,“夫人谬赞,属下不敢当。”
姰恪笑,“如何不敢当?柏溪姑娘若没那样出色,又怎么可能被江升挑中,跟着暖暖。”
柏溪唇瓣抿紧,磕巴说:
“属下惭愧,尽力侍候夫人而已,当不得很出色。”
“柏溪姑娘谦虚了。”姰恪轻笑摇头。
柏溪,“……”
姰暖月眸澄净,视线静静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番,也没再出声。
江四爷压根儿没听她们说话似的,正看着窗外,有一下没一下轻揉她指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豆腐坊的生意,比较接地气,得在市井间才能做起来。
但要想挣到大钱,就要揽生意,讨合作,比如往饭店,酒楼送大货,以及接各家做席时的订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只要有人知道这家豆腐坊,背后的东家是姰暖,相信多的是人上赶着签单。
洋车停在百善堂外,排队看诊的人,都已经挤到了门外。
姰恪连忙先回医馆坐诊。
江四爷和姰暖,带着柏溪去看了豆腐坊。
前后两间的矮房,前面通堂做门面,开一个窗口,后面院子里用帘子隔开,是堆放豆子的仓房,和做豆腐的坊间,都已经装潢得差不多。
有木工和工人在忙活。
胡秀秀领两人进去转转,实则也没什么可转的。
她说,“明日我就开始泡豆子,后天做出新豆腐,要给街坊邻居都送去些,这算是咱们在此开业,日后讨大家多照顾生意的礼节。”
姰暖听罢点头,“那要做很多。”
胡秀秀笑,“多少都是个做,我熟练,也不麻烦。”
“到时我也送回宅子里,你们都尝尝手艺,新做好的豆腐嫩又香,现吃都好吃的。”
姰暖笑了笑,“还没见着,我就想尝了。”
胡秀秀抿嘴,想起什么,又看了眼江四爷。
她语声迟疑,问姰暖:
“这作坊开起来,项总军和汪侍卫长他们都帮了大忙,要不要备上大锅饭,请大家吃一席,算作谢礼?”
姰暖微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乡间是有这样习俗的。
谁家有活儿,亲朋好友帮了忙,是要摆谢酒席的。
但项冲和汪恒他们,又跟亲朋好友不同。
不过这种不同,是针对江四爷和姰暖,在胡秀秀的立场看,还是要感谢他们的。
姰暖一时拿不准主意,也看向江四爷。
江四爷心思不在这儿,只听了两句,又对上姰暖满眼询问。
他想了想,淡声说:
“爷随意,你们有意向谢,自主办就是。”
原本就是他的手下人,替夫人做点事,谈什么谢?
但偶尔主仆也需要联络一下感情,借这个机会,聚在一起吃顿饭,也还不错。
于是,没两天,这件事就定下来。
柏溪找了宅子里的副官,一个一个去知会人。
到了晚上,城东宅子里,摆了七八桌席,难得灯火喧天热闹非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