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召了这么多人来,又掩人耳目,分批一个个送过来的。”
“这些人够用,先让洋大夫给吊液用西药,来的快些。”
姰恪捂着眼站起身,让开了床边的位子。
杜审招手示意洋大夫和护士上前。
五六个人围在床边,查看床上人的情况。
他也帮不上忙,转头看了眼姰恪离开的背影,连忙跟上去。
两人走出房门,杜审上前拍了拍他肩。
“只要人还活着,就能救回来,你别太……”
姰恪猩红着眼声音嘶哑。
“畜生!”
杜审知道他骂害了胡秀秀的人。
但现在人还没醒,他们也不知道到底会是谁,就不能咬定一定是江戟做的。
“江老四已经派人在查,她突然出现在云宁城,还正好撞到他车前,这可能是对方故意给出的挑衅和警告。”
“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你也别太激动,总要一步一步来。”
“还有,江公馆那边,刚传出姰暖有了身孕的事,胡秀秀就撞倒在江老四车前。”
“姰恪,这也可能是江公馆有对方的眼线,他这样挑衅,是告诉我们他下一步要针对姰暖。”
“这事你瞒紧了,千万不能捅到姰暖那儿……”
姰恪痛苦的抓着头发。
“…我知道”
当初在洪城,是姰暖安排让姑母和表姐胡秀秀一家离开,找个地方过安生日子。
本意就是为了将他们仅剩的亲人摘出去。
可对方竟然煞费苦心至此,又把她们找出来。
姰恪不敢想,姑母和胡秀秀一家三口都经历了什么。
现在胡秀秀躺在这里,死里逃生,奄奄一息。
那他姑母,他表妹夫和外甥女,又在哪儿呢?
这一切,只有等胡秀秀能醒过来,才能得到答案。
——
雨下了一夜,依然没停。
江四爷一大早下楼,早膳都没用,就要带着项冲出门。
大帅夫人从楼上下来,瞧见他急匆匆的背影。
“阿升。”
江四爷驻足,不等大帅夫人问,已经清声说道。
“我有急事,母亲帮我照看好暖暖,叫她好好在房里休养,别让人去吵她。”
撂下话,他头也不回地带着项冲离开。
上了车摔上车门,江四爷眉眼森冷下来。
“一夜了,有消息了么?”
项冲一边发动车子,听言微微摇头。
“四爷,咱们的人一直盯着江戟的动向,一直也没发现过他可能囚禁什么人……”
不等他说完,江四爷清冷打断。
“只盯着他,他身边的人呢?小公馆的那些佣人,他副官的家属,还有他那几个女人。”
项冲抿唇缄默,默默开车。
江四爷浅出口气,阖目仰靠在座椅上。
车内沉寂了片刻,他淡声开口。
“去刀头堂,这城里能干下作买卖的人,都逃不过刀头堂的眼。”
项冲闷声应下,驱车驶离江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