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是不是很近?”
柏溪迟疑,“夫人要想知道,属下可以去问项总军打听……”
“不用了。”
姰暖很快打断她,语声清淡解释道。
“虽说他们都是帮衬四爷的人,但方才胡副参谋意图套我话,还是感到很不适。”
“真的有什么,他们可以直接去问四爷。”
柏溪思虑着说,“大概是在这里看到夫人,实在令他们感到意外。”
她安抚姰暖,“真有什么,四爷总会比咱们先察觉的,夫人不必忧心。”
姰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江四爷和项冲总算出来。
两人坐上车。
洋车驶出军政府。
江四爷神色轻松,修长大手伸过来,牵住姰暖十指相扣。
他清峻眉眼,笑意闲适。
“海上都已经安排好,之前都带你钓鱼,这次咱们下网,能大丰收,晚上给儿子吃海虾蛋羹。”
姰暖失笑抿唇,偎在他手臂上,语声轻柔。
“四爷看起来还有很多事要忙,那么多人找你……”
“不要紧,现今最紧手的事,是新阳这边,席盈和杜审还在接触,宋鸣悟那儿也还要晾几天。”
江四爷温声接话,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
“旁的事都能放放,先陪陪你。”
“可能等新阳这边定下来,爷还要抽空亲自过去一趟,一来一回最快要大半个月,到时候可连你面都见不着。”
姰暖没想到他还要亲自去新阳。
不过一想也是,江四爷既然打定主意要吞下新阳军这六万兵马,当然也会慎重待之。
毕竟,澜北那边就算拿下了,傅闻戬跟杜审比,到底还隔着一层。
她收敛思绪,不想现在就琢磨分别的事。
于是很快转移话题,“吃烤鱼吧,先头怀着阔阔那次在船上吃过,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馋。”
江四爷垂目看她,低笑出声。
“好,爷亲手给你烤。”
姰暖噘嘴,“可惜儿子没这个口福了,阔阔现在也能吃鱼。”
江四爷不以为然。
“晚上回去让厨房给他炖鱼汤喝。”
“那哪有四爷亲手烤的香?”
江四爷被逗笑,“你要爷在家里庭院给儿子架火烤鱼?母亲能嫌弃死。”
姰暖好笑,拍了下他胳膊。
“我不是那样意思,其实天暖和了,带上他也没什么,他还出过海……”
“那么小,去了也白去,万一下头人看不住,掉到海里呢?等他再大一点儿,才能带他出海。”
姰暖就抬眼看他,浓长眼睫眨巴了眨巴。
“四爷,你是不是就不想带他?”
“是。”江四爷理直气壮,“带着他还不够你累的,你眼睛还能看得到别人?”
这语气,分明在问‘你眼睛除了儿子还能看得到爷?’
姰暖无语,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出来玩儿,开心就好,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江四爷眉梢轻挑,“你要连正眼都不给爷,那还玩儿个什么劲?不白陪你了?”
姰暖,“……”
两人拌着嘴,洋车已经停在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