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席盈眼眶开始发红,眼底续了泪意。
“她一直是这样的,自诩是名门出身,很看重规矩,从小就管教我很严格。”
“我…我习惯了,但不应该牵连到四表嫂,真对不起,四表嫂…”
姰暖缓缓靠进沙发椅背,话语缓和。
“我明白,你用膳吧,别哭了。”
她总算也明白。
为什么每次用膳的时候,席盈就安静得像换了个人。
哪怕别人都说话,她也默默无闻并不参与。
原来是因为席夫人在身边,她要谨遵‘名门千金’的规矩。
席盈依然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指尖,轻吸鼻翼说道。
“我真的没胃口,多谢四表嫂。”
姰暖就不再劝。
又坐了一会儿,看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起身带着柏溪离开。
回到卧房,柏溪掩上门,低声说。
“所以,席夫人觉得,是四夫人故意给席盈小姐和杜家牵头,为了撮合她跟杜总军?”
姰暖淡淡嗯了声。
她进屋宽衣,准备洗漱歇下。
“无妨,她怎么以为的不重要,母亲一定也懂四爷的心思,不然今日杜审怎么可能跟席盈单独相处那么久?”
未尝就不是大帅夫人撮合的。
所以席夫人在餐厅里的发作,不止是冲姰暖,也是对大帅夫人表达不满。
“她不满意杜审,也因为母亲把席盈往外推而感到不悦。”
“席夫人应该始终觉得,席盈应该嫁给江系军的少帅。”
所以席盈跟她走得亲近,也有原因是为了让她母亲看得。
至于席夫人是怎么看待,席盈嫁给少帅后,与姰暖谁大谁小的问题,那就不得而知了。
姰暖顿了顿,又看向柏溪。
“只要杜审也愿意,这桩婚事能撮合成,席夫人的态度就不重要。”
姰暖心头情绪松了松,不太想太放在心上。
她遣退柏溪,洗漱过,便熄灯上床歇下。
彼时,东郊辅城军营地里。
江四爷也刚结束一天的忙碌,正坐在帅帐围椅上擦枪械,想着明日该去拜会一下久病不愈的苏龚。
帅帐帘子一掀,项冲进来,沉声禀话。
“四爷,有客到访?”
江四爷眼皮上掀看过去。
项冲压低声补充,“新阳的客人。”
这么晚?
江四爷修眉轻挑,“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