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她突然有点很好奇,转脸端详起席盈来,然后问她。
“你没有贴身侍婢,青梅竹马,至交好友吗?”
话题跳转有点快。
席盈脑子不太跟得上。
“啊?”
姰暖牵唇笑说,“不然你为什么看起来…,对‘亲疏远近’这四个字,不太有感悟的样子。”
明明之前,一直都很伶俐聪慧,懂得察言观色,讨人喜欢的。
席盈,“……”
她不说话。
姰暖也就缄默下来。
回到江公馆,两人先后下车。
席盈又默不吭声的跟着姰暖回房。
姰暖走进房门,看了眼她,又朝柏溪轻睇眼色。
房门关上,姰暖正要回屋更衣,顺便等等她开口,想知道她还想聊什么。
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席盈低轻郁闷的语声。
“我的贴身侍婢,和我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还是在我的侍婢突然有了身孕之后,我才惊觉这件事。”
姰暖惊讶回头,“……”
席盈手撑在两侧,肩膀微微耷拉下去,看起来无精打采。
“至于我的两个至交好友,一个成了我的嫂嫂,一个成了我父亲的姨太太。”
“我母亲说,她们每个人接近我,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我起先不相信的。”
“后来才知道,友情和亲情,都是能装起来的,还装的那么真。”
“四表嫂,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大帅的儿子…”
席盈抬起头看姰暖,“我是说,新阳军大帅的嫡子,他也算我的竹马,本来都要谈婚论嫁。”
“可有一天,他醉酒跑来跟我撒疯,说我们成婚以后,只要生一个孩子,完成这个任务,他要跟他的副官离开新阳,家业都给我们的儿子继承,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叫我也不用再等他。”
“后来我知道,他喜欢男人,还是雌伏,他那个形影不离的副官,生的人高马大,早就跟他……”
姰暖,“……”
听起来有点好笑,但又有那么点惨。
她紧紧抿住唇角,才没有因为过分惊讶而失态。
席盈再次垂头丧气。
“所以你说我不懂‘亲疏远近’,我想是的。”
“我身边所有认为很亲近的人,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不太理解,甚至于我的母亲,她很爱我的,可我说过自己不想远嫁,更不想插入别人的婚姻。”
“她像听不到,还觉得我很幼稚,不理解她的苦心。”
她抬眼看了看姰暖,苦笑扯唇。
“说实话,江家几个爷们儿,除却年纪很大又腿残的江丰,剩下的,不管是江戟,少帅还是江川,生的都还不错,比我几个哥哥弟弟英俊挺拔的多。”
“可他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我不想守着别人的男人凑合一辈子,我觉得我会忍不住背坏道德。”
“我选杜少爷,起先也是因为他长得还不错,家世也不错,又是大伯母的嫡亲侄子,还无妻无妾。”
“四表嫂,我对杜审,有点势在必得的心思。”
“他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我不免有点心急,就把自己放在他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想尽快跟他产生共鸣。”
“我忘了自己还不了解他,所以有点断章取义自以为是。”
“我为先前说的话,感到抱歉。”
“四表嫂就当做,没有听到,好不好?”
她在担心姰暖不再包容和接纳她。
因为她迫切想要通过姰暖,去靠近杜家和杜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