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俩,待他们兄妹都不错。”
“纪沐笙的妹妹纪阑珊,跟五爷同窗,两个人结识已久,互生情愫。”
“而且这个纪阑珊,时常被韩老五单独接去他宅子里,给韩纪秋的小儿子补功课。”
江四爷很快侧目,清清淡淡重复一遍。
“你说,单独接去。”
项冲眼帘眨了一下,微微点头,意有所指地补充。
“而且,韩老五他自己住。”
韩老五独居私宅,却把自己大哥的小儿子接过去,还请个年轻女学生补课。
这很有点意思。
江四爷似是而非笑了一声。
他单手插兜,没说什么,提脚下了楼。
这会儿不过早上五点多钟,楼下前厅里只有两三个佣人在打扫。
江四爷脚步不停,带着项冲径直离开。
坐上车,才又清声开口。
“刀头堂内部的作风很混乱,韩纪秋没有妻妾,但养在身边那几个孩子,总不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底下几个堂主,也是到处勾搭女人,身边却没一个有名分的。”
“知道的,他们有儿有女,不知道的,正经的老婆孩子,还不一定藏在哪儿。”
“能露在人前,说明韩纪秋并不把他小儿子放心上。”
真正在乎的,全都不知道藏在哪个疙瘩呢。
“韩老五跟纪家兄妹这样来往,还借那小孩儿名堂,他对那个姓纪的女孩子,绝对心思不纯。”
项冲微微点头,自后视镜看他。
“五爷那儿,还是得提点一下。”
要是韩老五盯上的肉,江川最好赶紧松口。
江四爷长腿交叠,随意搭在膝头的手微叩了叩,沉凝片刻,淡淡开口。
“先去趟刀头堂,回来绕书院,捎上江川。”
这是准备在车上敲打敲打江川,还给他留了几分脸面。
项冲缄默。
江四爷去见刀头堂大堂主,韩纪秋,谈一些有关金矿开采的事,杜韵仪也在。
在韩纪秋的宅院用过膳,又在牌桌儿上搓了一下午。
至少表面的和气是磨的差不多。
傍晚临到离开时,正好在院子里,瞧见被护卫和奶妈妈带回来的小少爷。
小家伙五六岁大,白净瘦弱,见了人不说话,只盯着人看,有点木讷。
江四爷与小男孩儿对视了两瞬,温淡失笑。
“白白净净,长得不像韩堂主。”
言外有意,韩纪秋却背着手哈哈大笑,像是听不出来,还解释说。
“年纪太小,还不太看得出来,又一直吃药,看起来比别的孩子瘦弱些。”
他走过去拍了拍小儿子的头,笑语豪迈。
“不过还是像的,毕竟虎父无犬子,等过两年,会越长越像。”
小男孩儿缩了缩脖子,垂着脸依然不说话,十分腼腆又胆怯的样子。
江四爷不置可否勾了勾唇,提腿跨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