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岗的兵士,汪恒亲自带姰暖进去。
书房里一进门,整面东墙上嵌着一大张国域图,一大张分域图。
国域地图上面,被一些圈圈点点的笔迹标注开。
“夫人看这张可以。”汪恒上前点了点,比画着手给她讲解。
“天南地北,这些圈起来的,是四周军阀的私域,这一片是淮澜济三省,红色小片就是南线三城…”
姰暖指着东南方,“这就是东南贵系军的领地?”
汪恒点头,用手划了划两片区域相连处,点了一点。
“这里,是战地。”
姰暖墨瞳微微流转,将整面图印在脑子里。
她感叹,“果然是支厉害的部队,占据的领地,比江系军要大三分之一,兵马也一定很强壮。”
汪恒手撑在胯侧,沉了口气,面色严肃。
姰暖又细细看了一会儿,突然细声问他。
“江三爷从澜江南下,包抄这支敌军,四爷能够缓一口气,将敌军夹在中间,要尽力而为的话,江系军也不一定就会输,是不是?”
谁都愿意往乐观处想。
汪恒点头,“夫人说得对。”
姰暖又想到什么,“大帅如果再派兵增援,我们有没有可能,击败东南军,甚至乘胜追击,吞下对方一片领地…?”
汪恒,“……”
这是什么异想天开?
能把刚刚吃下北方军一块肉的东南军击败,已经是虎口脱险了。
庆幸都来不及,还妄想反扑,吃掉对方一块肉?
汪恒满脸一言难尽。
姰暖看了看他,似乎也只是随口一说,清浅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
这晚,她回到帅府歇息。
直到深夜,都没能睡着。
白天看到那张地图,总是清晰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总不禁就想起北边的阳城。
那个群山环绕,藏着金矿洞的阳城。
南线三城,的确易攻难守,可换了这么多军阀,没有人发现阳城里有金矿洞。
因为那被群山围绕的阳城,是淮北江系军领域的边线,地势险,又不好攻,所以一直没人去触犯。
大帅以前不知道,阳城有金矿。
可他现在知道了,势必不可能再叫别的豺狼靠近他的‘金窝窝’。
他应该很紧张阳城。
阳城是齿,南线三城是唇。
江大帅说不定在观战局,伺机而动。
姰暖猜测,如果江四爷和江三爷,没能攻退敌军,重失南线三城,他不会无作为。
江四爷提前撤离百姓,一定还有别的盘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