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她一眼,“我现在不光治人,还要医治猫猫狗狗?我真的医德高尚。”
“是,哥哥医德高尚。”姰暖轻笑恭维他,又说,“人分贵贱,但生命不分贵贱,父亲是不是从小这样教我们?”
意思是,猫猫狗狗也是生命。
姰恪苦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再跟她贫嘴,继续低头给白猫灌药。
姰暖抚摸着白猫背脊温柔安抚,看了看他,清柔解释。
“琉璃是四爷送我的,很贵重一番心意,我不想它有事。”
“知道了知道了。”
姰暖就不再说话,安心给他打下手。
柏溪和秋姑姑找来一只精致笼子,里头铺了些柔软垫子,算作白猫琉璃的‘病房’。
它最近是要乖乖待在‘病房里’,不能再乱跑了。
下午四点多钟,姰暖自私馆离开,得益于江四爷午时那番折腾,她胸脯舒松,才能一天不回家,也不难受。
傍晚的云宁城街市上,人迹稠密。
柏溪降下车速,车子路过经纶书社,姰暖不经意间往熟悉的地方打量了一眼,待要收回视线,却瞧见不远处的街坡下,有个熟悉身影。
她定睛看,腰背微微坐直,然后轻声问柏溪。
“那路灯下,是不是江川?”
洋车徐徐驶过街口,拐过去,便再看不到。
不过柏溪很肯定,“是他。”
姰暖睫羽轻眨,缓缓抱住手臂,看着车窗外,没再出声。
脑海里却依然闪过方才那一幕。
光天化日,两个年轻男女,立在路灯旁的屋檐下,江川亲那女孩子,女孩子娇嗔打他,却不躲。
两个人很暧昧,但青天白日撞见这样开放的一幕,姰暖还是有些替人羞耻。
又想起中午时,江四爷的‘放浪形骸’。
她素手托腮,不自觉轻遮颊侧,只觉得手心很烫。
忍不住腹诽,江家的男人,天生不要脸。
回到江公馆,却正巧遇到一起回来的三姨太和薛紫凝。
三姨太与姰暖打了招呼,便先回了房间。
姰暖却拽住薛紫凝,左右看了看,声量低轻问她。
“那件事,你告诉三姨太了?我方才在路上,又遇到江川和一个女孩子…”
当街亲吻这种话,她说不出来。
薛紫凝愣了一下,继而掩嘴笑,轻轻拍了拍姰暖手背。
“你真是爱操心,三太太都知道,有她在,你别再打听了,嗯?”
她说完,就冲姰暖笑了笑,先回了房间。
姰暖在楼梯口立了一会儿,目送她背影,说不清自己心里的什么感觉。
于是摇了摇头,也没再多想,带着柏溪上了楼。
却不知,这天晚膳后,薛紫凝就找到江川,背着人教训他。
“你谈恋爱,不知道收敛些?你们现在这些孩子,都怎么想的?与人交往,非要闹个人尽皆知吗?”
江川听得一愣,继而想到什么,耳尖儿微红神情焦虑,有些不安地问她。
“表姐怎么知道?还有谁知道?我姨娘她…”
他跟薛紫凝很亲,私底下都是称呼她表姐。
“她不知道,不没告诉她。”
薛紫凝嗔瞪他一眼,“但你再这么不知收敛,保不齐全家都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