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背对着他,听到关门声,以为他已经出去了。
她曲臂抱着儿子,抬步往床边走去,齐腰乌发柔顺披散,裙摆轻曳背影纤柔。
微微垂首对着怀里小家伙柔和浅笑,纤细素手抽开睡裙衣领绳结,剥落肩头。
衣料丝滑,领扣没了系带束缚肆意宽敞,柔顺至极滑落香肩,大片冰肌玉骨暴露在眼前。
她背身在床边侧坐下,全副身心的注意都给了怀里的儿子。
姰暖不是第一次亲自喂儿子。
但江四爷是第一次这样正大光明地看。
许是因为昨晚疯狂彻底的亲昵,他很猖狂,行事也越发肆意。
眼前这一幕,看得他热血燥涌。
窗外日光被玻璃窗隔散在室内,柔化了眼前一景一物的轮廓。
冰肌玉骨的少女青丝散泄,雪白裙裳半褪,坐在铁艺雕花四根罗马柱的柔软大床边。
她像英法教堂里,彩油画上的圣女,通身拢着柔美细腻的圣光,在呵护哺育他们的孩子。
江四爷很难不被她吸引。
他此刻却并无太多的龌龊杂念,只定定注目着皎月无暇的姰暖,乌黑幽深的墨瞳似深渊,像要将她吸进去。
视线太灼热。
姰暖似有感应般,下意识侧脸看过来。
瞧见立在自己身后两步外的清挺身形,瞬间瞳孔微缩,面上血色直接晕红了纤白玉颈,连暴露在外的圆润肩头都淡淡粉莹。
她一手掩住胸口,羞恼愤斥,“江升~!”
简直越来越过分!
他怎么这般不要脸?!
江四爷眼睑微动,思绪回过神,对上她满面通红的羞赧气恼,他眸中墨色微涌,长腿迈开不紧不慢走过去。
“你出去!你怎么这样…”
江四爷充耳不闻,甚至挨着她落座。
一手撑在身侧,胸膛微倾贴住她纤细的背,下颌流畅弧线也贴住她额角轻蹭,垂着眼正大光明看儿子吃奶,嗓音温和。
“有什么好羞,你哪里爷没见过?靠着爷,别累酸了腰。”
姰暖眼尾飞红,歪头瞪他,“你不许看!”
面庞羞恼,音腔却又娇又细,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那瞪人的媚眼,携着媚态却犹自不知。
江四爷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贴她更近,俯首亲女子眉梢,又伸出一只手帮她托住儿子。
“要看,日后爷还要天天看,夜夜看…”
“江升!”
“嗯,以后暖暖就这样叫,很好听,爷喜欢。”
“你不要脸!”
姰暖被气到无语,干脆不看他,低低骂了一句。
江四爷细细吻她面庞和耳廓,同她耳鬓厮磨,柔声闲话。
“爷亲近自己女人,怎么就不要脸?你是爷的,儿子也是爷的,爷还不能看了?”
姰暖咬唇,低头只看儿子,雪白胸脯却微微起伏,显然压着火气。
男人毫不知收敛,只亲还不够。
甚至还轻轻扯落她另一侧肩头的裙料。
嗅着满怀清甜和奶香,江四爷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真没有要避嫌的自觉。
他把控另一侧雪峰,轻拢慢捻。
欲念丛生…
“暖暖…”
指尖有湿意,乳白沿骨节分明的指节淌落,渐渐打湿军装袖口。
睡裙像脱口的麻袋,悬在两侧臂弯。
姰暖羞赧的通身肌肤泛红,身上又凉又热。
怀里小家伙奶喏的吞咽声渐渐安静,小嘴微张着乖巧睡着,再无存在感。
耳边男人的呼吸却越发沉重清晰。
“给我。”
他嘶哑着声,双臂环着她,两只大手不由分说地托住儿子,轻举轻放让小家伙挨着软枕去睡。
臂弯一转,便将怀里身子掰过来,拥着她亲吻,吻势汹涌。
姰暖挣不开,身上力气渐软。
喉间细细呜咽声被嚼碎,黛眉浅蹙泪雾氤氲。
男人按着她,如巍峨玉山倾倒。
撩扯起睡裙下摆时,还柔情蜜意哄着。
“唤我一声…”
姰暖不理他,却知道自己躲不开。
她细啜哽咽,“不行,我难受!”
“爷不让你难受,这次听你,让你快乐,好不好?”
“不行!”
江四爷喟叹一声,势如破竹,根本也收敛不住。
他低声下气地哄,放低姿态讨好她,想弥补昨晚的荒唐和冒失,也想让她食髓知味。
这次姰暖的确不难受了。
她被伺候成女王,总算不是被欺负的那个。
渐渐也不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