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常安逸,你帮我把窗帘拉开一点。”林雪对站着都快睡着的常安逸说。
常安逸伸个懒腰,不慌不忙把窗帘拉开,这个时间正值中午,然而阳光既不炙热,也不刺眼,反而很柔和。
林雪享受着阳光,笑着说:“常安逸,你知道吗,我们上中学那会儿,徐岩管校园欺凌出了名,把霸凌同学的小团伙吓得改邪归正。她很能打,又是硬骨头,没人敢动她一根毫毛,我是她的死党,更没人敢欺负我。初二的时候,外校有一伙人以为徐岩是我们学校的老大,慕名前来要交朋友,被她一口回绝,结果放学的时候,我们俩就被那些人堵在胡同里,要收拾我们,徐岩护住我,一个人打十几个。”她哈哈笑,“你知道那时候她多高吗?”
“多高?”常安逸问。
林雪用手比划,见徐岩一副生无可恋样儿,便满意地点头。
“就这么一丁点的个子,还没洗衣机高。”林雪说。
“起开!”徐岩拍下林雪的手,“我不到一米,坐车享受儿童待遇,不用买票,行了吧。”
“那然后呢?她被人堵在胡同里之后怎么样了?”
“还不是要付出代价,”徐岩抢着说,“差点就残了,不过全年级的同学集体出动,把那帮人吓跑了,把我们救了。”
“哪有全年级,也就不到三十人,还都是不会打架的好学生。”
“无论如何,我就是特别感动,当时就觉得值了。”徐岩边说边点头。
常安逸羡慕地露出微笑。
“对了,后天你就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徐岩问林雪。
“没什么想要的,我对物质的欲望已经降到最低点,而且这次林蔚仁说要给我在他家办生日,会请很多人,向他们介绍他的女儿。”
徐岩哦了一声,“我想去洗手间。”然后起身,径直出去了。
进了洗手间,徐岩找到没人的隔间,进去反锁门,坐到马桶盖上闭眼进入莲境。
修炼房里,莲子播放林雪的预见场景,徐岩调慢播放速度,不断暂停,一帧帧仔细观察,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书房中央摆放着笨重的木制书桌,桌上亮着一盏台灯,灯光是黄色的,虽然书房只开着这一盏灯,但是并不是很暗。
书桌前面与门中间的空地上趴着受害人,她的身下有一滩血,看样子伤口应该在胸前。
此时徐岩才看清,受害女性的裙子其实是白色的,只不过在黄色灯光下,乍一看以为是淡黄色的。她的头对着门的方向,差不多也是林雪弯腰站的方向。
门关着,不知道有没有锁住,林雪的裙子在光照下呈现出深紫色,实际颜色应该更浅一些。她手里拿着螺丝刀,表情惊恐,从这一幕其实看不出是不是她杀的人,可能是她把受害者扎死后拔出螺丝刀,然后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也可能是她进了书房,发现有人趴在地上,然后捡起了地上凶器,这时才发现人已经死了,吓得怔住。
“那是什么?”徐岩指着书桌脚下一个微微反光的物件。
莲子把画面放大,原来那是一块男士手表,手表是多功能的,除了时间,上面还显示了日期。
“高档手表,会是谁的呢?”徐岩想。
【日期,主要看日期。】
“我看到了。”徐岩看得清楚,手表完好无损,运行正常,表上显示:7月20日,9点30分。
正是后天,林雪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