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夜再休一次吧,您的身体尚未痊愈不宜再受风。”
槿娘一说谢朝才想起,是了今晚又到了学习的时候,若是去了少不得又被他话里带刺的说一顿,她也乐得不去,晚些时候便让如玉去请假。
午膳过后外面忽然变得嘈杂起来。
如意出去查看发现宫中多了很多巡卫的禁军,问他们发生何事一个个嘴严的像上了胶,问什么都只说一句奉命行事无可奉告。
谢朝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傍晚时分如玉才从其他宫人处透了点消息回来。
昨日有贼人趁着太子大婚潜入皇陵,杀了当晚所有的守陵人,陵内所有的棺椁都被打开,可令人奇怪的是皇陵中所有值钱的物件一件都没有少。
话说到这里如玉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殿下面前你在卖什么关子有话就说。”槿娘不悦的催促道。
“贵妃娘娘的尸体不见了,棺内只有一套衣冠。”此事关系重大如玉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
“你说什么!当年娘娘是奴看着送入皇陵的,怎么会这样?”槿娘几乎失去了理智,想到那种可能她的杀意几乎淹没了大脑。
这其中有很多说不通地方,现在谢朝的脑袋也乱成一团,见槿娘失控她立马命人控制住,至于她的母亲受辱,她定是要讨个说法。
“我去见父皇。”
明承宫中谢持正在批阅奏章,听到谢朝来连忙让她进来。
“朝朝来了,病可好了,怎么穿的这般少伺候你的人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谢持招呼谢朝坐到自己身边,谢朝却扑通一声直接跪在谢持面前,眼眶含泪带着屈辱说道。
“父皇,您为何要瞒我,母亲受此大辱,求父皇做主找回母亲尸身。”
“瞒你原是不想你病中还多心担忧,是哪个碎嘴子在你面前多嘴的。”
谢持很淡定,淡定的谢朝火都冲到头顶了。
“父皇觉得此事是小事?儿万般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儿唯有一死当面向母亲请罪,是儿无能无法保护母亲。”
“浑说什么!下次再说这种混账话孤可要罚你了。”谢持猛地一拍桌子喝斥道。
谢朝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你这个样子倒是跟你母亲很像,她就永远都不服输的模样。”谢持叹了口气继续道,“孤舍不得让你母亲孤零零的躺在黑漆漆的地宫中,孤把她放在了千年冰棺中,这样她永远都是美丽的。”
谢持似乎沉浸在往昔中,还挺纯爱的,可谢朝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寒,一种无法言语的怪异感,这不像谢持的作风。
难道这是诓骗她的托词吗?
“可是,可是槿娘明明看见...”
“做戏总要做全套,明面上你母亲在皇陵长眠,当晚孤就把她放回了冰棺中,皇陵内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将来有机会孤带你见见你母亲。”
“那群贼人入皇陵是为了什么?”
那群人大费周章的进入皇陵,却什么值钱的物件都不要,是他们没来得及拿还是说里面就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目前看来皇陵中唯一消失的是她母亲的尸体,难道那群人就是冲着尸体来的,谢持掩人耳目玩了一手偷天换日,是不是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偷一具尸体的意义在哪里,四年的时间人早就腐烂完了。
这里面的疑点太多,她认为谢持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那群贼子孤自会查,朝朝别怕孤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可是父皇这涉及到母亲,儿无法装作不知道。”
“孤说了孤会解决此事,你只需要做个开开心心的公主就行,旁的是不用你操心自有孤在。”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开心的起来,可谢持不愿再谈,谢朝也只能就此作罢。
回去的路上随处可见的禁军,搞得人心惶惶。
就快到漪清宫时谢朝突然改主意了,她要去拜访婉妃。
婉妃对于谢朝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像是意料之中的事。
“殿下可用晚膳了?”
“婉妃娘娘客气,我就是路过来看看娘娘。”
婉妃掩嘴一笑,“殿下无论从漪清宫来还是从明承宫来可都不顺路呢。”
“婉妃娘娘对宫里的事好像无所不知?”
“殿下哪里的话,发生这样大的事殿下自然是请陛下做主的不是吗?”婉妃状若无辜,谢朝有种拳打棉花的无力感,她知道无论这是谁的棋局她都已身陷其中。
“殿下可要用茶,这是陛下赏赐的雀舌,是难得的佳品,便是皇后娘娘也没得几两。”
婉妃为谢朝沏上一盏茶,一颗颗芽头如刀剑林立,随后一阵茶香扑面而来。
“谢婉妃娘娘好意,可我不爱喝茶,只爱喝水清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