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眉梢轻扬并不接她这话头,只是放开她的手,缓缓道:“这富贵人家的后院就是是非多,难为你们了。”
见秋纹略显错愕,她淡笑着轻拍了拍她冰凉干燥的手背:“傻姑娘,有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稳妥的。”
很突兀的一句话,秋纹听后却觉得惊骇,她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细看栖月依旧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见她望来,栖月眉眼弯弯,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的意思是你要多为自己……的眼睛考虑,可别哭出毛病,将来是要后悔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与菊香姐妹情深,当真令人羡慕。”
秋纹扯了扯唇,欲言又止。经方才那么一吓,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偏偏栖月兴致极高,拉着她就聊起菊香的事。
她内心发虚,自然顺着栖月的话:“奴婢与菊香是一同进府的,那时奴婢笨手笨脚的,还是她多次护着奴婢。她是家中银钱不够了,才来府上做工。本来再过半个月她就准备回家嫁人了,没想到……”说到这,她已哽咽的说不下去。
栖月抬手轻拍她的背:“听说枉死的人魂魄会待在凶手身边,久久不散,没准午夜梦回还会向凶手复仇。总之,你也别太难过,相信大人们很快会找到凶手的。”
秋纹点点头,而后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抹着眼泪。
“天色已晚,我这不需要人伺候,你回去早些休息,莫要伤心了,要是菊香看到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秋纹的肩膀瑟缩一下:“姑娘莫要吓我,菊香她……”
“她与你这般要好,定然不会伤害你的。你莫要害怕,该害怕的应该是那凶手才是。”
她拍了拍秋纹的肩头“快回吧!”
“是,姑娘。奴婢就歇在小房,有事唤奴婢。”秋纹喏喏应声。
房中只余栖月一人,烛火照亮她半边脸,也映出她面容之上的冷寒与眼中深意,末了,她无声轻笑。
当真有意思,一个丫鬟会武功懂算计还有如此娴熟精湛的演技,深藏不露啊!
她倒是好奇,那丫头趁她不在干了什么好事。
她拿起烛火,推门进屋,屋内摆饰一眼望去还是同她初来时一般,看不出有什么大变化,可细看就发现行囊上打的结根本不是她的手法。
她将手中烛火安放在桌上,取过行囊在桌上打开。借着烛光,她将行囊翻了个遍,没发现有东西遗失,也没发现多了什么。
“她在寻什么东西?她背后又是谁?难道是
给慕少辞下毒的人?”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医术不差的医者,能引人觊觎的除了与医毒相关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栖月把行囊重新系好,走到床边,拉住被褥一角,将整齐的被褥一把掀开。榻上平整并未发现有何怪异之处,正准备将床铺好,抖动被子时莫名感觉不适。
她停下动作若有所思,突然间她想到一种可能,抓起被子凑到鼻子下,几不可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
被子上被熏了一种安神的药材,她先前睡觉被褥上可是什么味都没有。
她将被褥团起来抛在床尾,又去拿枕头,打算一并丢到一边,然后凑合睡一晚。
移开枕头,她目光一顿,枕头下方露出一块颜色较深的痕迹,她嫌弃的皱皱眉,强忍着不适,靠近仔细辨认,仍然是一种让人安眠的药水且看这块痕迹的大小,秋纹这丫头应该是倒了不少,这是怕她睡不死?
栖月无奈的叹口气,看来今夜是不得好眠咯!手上动作不停,把枕头丢回原位,拉过被子弄了个轻微隆起的曲线,远远望去就像有人躺在里头。
布置好一切,她回到桌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行囊丢在一边,又探身吹灭烛火,而后单手支额,靠在桌角闭眼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窗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一下睁眼望去,即使房内一片昏暗,她依旧看清了那支戳破窗户纸伸进来的细小竹管。
一股气体通过细竹管吹入屋内,栖月屏住呼吸,正准备上前将她拿下,忽听见外头又有其他动静,又有人来了。
窗外的人显然也发现来了人,她慌忙转身与来人交手,可惜她那点子武功在来人眼里根本不够看,没两三招就被擒住。
栖月眸光轻闪,开门出去,就见秋纹被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制住。
她看见栖月出现,惊呼道:“你怎么还醒着。”
“我……我认床,突然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栖月故意装出愣愣的样子老实回答,语气间还带着几分羞赧。
“等等,你们这是?”她就像才看清秋纹被人钳制住一样,努力张大眼,一脸疑惑的问。
没等秋纹张口辩解,侍卫抢先对栖月说:“属下是公子的侍卫,姑娘方才可是有发现?”
栖月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她一拍自己脑袋,忙道:“有,我刚才感觉到有人向屋内吹迷药,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