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纹是同一批进府的,平日里二人最是要好,没想到菊香竟会遭此劫难。”她说着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她是怎么落水的?”栖月走到菊香身边蹲下,细细打量,试图找到她落水的原因。
“菊香是个勤快良善的性子,每日都是起得最早打水干活。偏偏这丫头是个不会水的,没准是她晨起打水跌进去了?”
栖月脸色一黑,糊弄谁呢?这哪户富贵人家打水是从这种用来赏景的池子里取的。
可她心底清楚,到底是慕府内宅的事,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随意插手的。婆子这般搪塞她想来也是不愿她深究此事,以免露出什么丑闻。
她知道自己帮不了所有人,也知道眼下不宜暴露太多,可既然撞见此事,置之不理又觉心下不安。
她犹豫之际,察觉有人靠近,抬头看去,慕少辞手执一提灯行来,停在她身侧。
恰在此刻,池边青泥上不知何物在烛火映照下晃了一下,恰巧落在栖月眼中。
她眉头微蹙,转头去看,却不见踪影。
她垂眸看向慕少辞手中的提灯,正纠结如何开口借用,慕少辞却好似明白她的打算,直接将灯的手柄递给她。
栖月一怔,抬手接过:“多谢公子。”
慕少辞颔首微笑:“池边滑,姑娘小心些。”
见他如此态度,刚才开口的婆子和温岳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栖月提着灯小心地走到池边,没多久就找到她的目标,一颗被污泥包裹了大半的圆珠,她不顾湿润滑腻的青泥,径直伸手拾起那颗珠子。
她回身就见慕少辞位于自己三步之处。他还真是细心,这距离不会过度亲密,倘若她不慎跌倒他亦能及时稳住她。
思索间,眼前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以及一张素白的手帕。
栖月毫不客气接过,再顺手把提灯递给慕少辞。
二人回到道路上,借着烛光,栖月看清珠子的模样,是一颗赤色的圆珠,像是挂饰上的配珠。
她疑惑的目光看向慕少辞,慕少辞还未应声,婆子就开口:“这珠子瞧着像是一等丫鬟荷包上的物件。”
栖月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婆子悄悄瞥了慕少辞一眼,见他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悦,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栖月。
她心下微松,坦诚相告:“府上不同等级的丫鬟所佩荷包上的圆珠是不同色的。赤色圆珠是一等丫鬟所有,菊香她仅是个二等丫鬟。”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语调略显沉重,显然是有所怀疑。
所以这颗赤珠来的有些蹊跷,栖月在脑海里自动补完她的下一句,但也不能凭此断定菊香是为人所害。
“公子打算如何处置此事?”栖月望着慕少辞,手指摩挲着已经擦净的赤珠。
“凡事自有章程,自当循之而为。”慕少辞掩下心中怪异之感,如实回答。
“她签的并非死契,稍候让温岳去请仵作来验看,待寻明真相,再好生安葬。如何?”
“自当如此,只是今日我恰好遇见此事,心中难免挂念,不知查明后可否将结果告知于我。”栖月试探的询问。
“自然可以。”
……
几番波折后,二人终于用上了晚膳。
慕府的饭菜以清淡为主,桌上刚好都是栖月爱吃的菜,除了那盘海棠糕格外碍眼,幸而它是摆在慕少辞那侧。
栖月选择性忽视它,对着满桌美食发起进攻。软糯清甜的粥入口,她愉悦的眯了下眼,温热熨贴的感觉让她身心舒畅。
抬头看见慕少辞略微恍惚的神情,她暗觉不妙,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但她不会自乱阵脚,只是用膳期间特意用炙热的视线多看了他几次,然后某人就默默加快了用膳速度,不再有其他想法。
栖月眼中浮现出狡黠之色,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用完膳,栖月掩嘴打了个哈欠,脚底打油欲溜之大吉:“天色不早了,多谢公子盛情款待,我就先行告辞了。”
“姑娘稍等,我有一事请教姑娘。”慕少辞出言制止她准备离开的动作,端起新上的茶为栖月倒上一杯。
“何事?”栖月坐回原位,双手捧起茶杯轻啜一口。
慕少辞目光定在她饮茶的动作上,心有疑惑却并未多问,而是问起眼下最不解之事。
“只是想向姑娘请教一下,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我是如何中的毒?”
栖月手上轻轻转着茶杯,理所当然的说:“不知。”
见他面有愕然,她淡定补充道:“你这毒有些许复杂且不一定是单一的毒源所致,目前我也无法确定具体诱因。
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给你诊治了就不会半途而废,你所问之事多些时日我应能发现,公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养好身子,其他的无需忧心。”
得到如此回复,慕少辞心下稍安:“有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