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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1 / 3)

“请帖?”

应逐阳招了招手,弟子端着的烫金红封飘然浮起,在空中飞了一段距离后,落入素白的手中。

“掌门,那、那弟子先行告退了。”门口的年轻弟子手足无措地说。

应逐阳颔首:“嗯。”

他如蒙大赦,急匆匆地走出议事堂,关上大门。

大红信封的封口处摁着一枚兰花印火漆,指尖穿透外层薄薄的封印,没费什么力气就展开了信封。

“赤绳系定,珠聨璧合,白頭永偕,桂馥蘭馨。”

婚宴请帖?

应逐阳双眼微微睁大,意外地看着最右侧两排起头语段,婚宴两位主人公的姓名紧随其后,其中一个她再熟悉不过——

景慕。

她要成亲了?

这个许久未曾听闻的名字再次出现在眼前,顿时唤醒了某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一旁的姜悬月忍不住好奇凑过来:“这是什么?”

“婚宴请帖,兰一门的景慕要成亲了。”

姜悬月听到这个名字也懵了几秒,问:“景慕?跟谁?”

应逐阳蹙眉盯着另外几个字:“……沈行止。”

“你知道他?”

“见过几面,是沧浪宗的行止长老。”

姜悬月一听沧浪宗就心里发堵,语气带了点不解问道:“兰一门不是向来与世隔绝的吗,怎么会和其他宗门结姻?”

他问完这句话后,应逐阳显而易见地沉默了一下。

能让应逐阳沉默的事一般都好不到哪去,深知这一点的姜悬月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逐阳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信封折了起来放进袖里,站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去藏经阁一趟。”

“啊?去那干什么?”问是这么问,但姜悬月还是听话地起了身跟在她后面。

“那里卷宗多,你一边看,我一边跟你说。”

——

高达百米的阁楼顶层,放置着众多记录各仙门陈年往事的书卷,圈状的长廊周边一扇扇木门比肩而立,其中一间常年深锁的书屋里,应逐阳踩着梯子,从高架上挑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下面的姜悬月。

“我以为你要给我看兰一门的记载。”姜悬月闲闲地翻着书页,对她说。

应逐阳从梯子上不紧不慢地走下来:“兰一门没什么好看的,关于他们的记载也就几页,都是外界知道的东西。”

“那这本是……?”

应逐阳拽了个蒲团在地上坐着,掀起眼皮看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吗?基本都在这里了,其他没说的,等你看完我跟你说。”

姜悬月愣了下,他刚回明风门的时候看过一些史书,上面写的确实比较含糊其辞,难道这一本更详细一点吗?

他定了定神,仔细读起上面的内容。

前面基本都是他之前看过的,随手翻过几页后,在书的三分之一处发现了不一样的内容,一打眼就让他眸光凝固。

“仁和十三年,伐盛之战结束后两月,鬼修姜悬月于延州开展大肆屠杀,上清门近半数弟子死于其手,上清门掌门时无悔赶到时交战数日无果,后形迹隐匿。”

任哪个有良心的知道自己曾经滥杀无辜都不会好受,姜悬月翻书的动作迟滞片刻,也拖了个垫子在应逐阳身旁坐下,指着书上的语句,神色复杂地问她:“我当初还干过这种事?”

应逐阳斜眸看了一眼,微点了下头:“嗯,干过,书上写的这些你都干过。”

“……为什么?”姜悬月完全无法想不出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我不是说过吗?”应逐阳一手撑着侧脸,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你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时不时就发个疯到处惹是生非。”

姜悬月忽然安静下来。

良久,他声色沉沉地对应逐阳说:“师妹,你……”

“我拦过你,劝过你,甚至还和你打过,可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应逐阳淡淡地说出这句话,语气平和地像是说过无数遍,又像是早已接受了现实,无力反抗。

她转过头,与呆愣住的姜悬月直直对上视线:“过去的事情,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时无言那副样子,你看到了吧?和以前的你一模一样,拖着具已死的躯体,驱动阴魂为非作歹。”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隐隐发红:“那年从禁地逃出来之后,盛凝带人围攻明风门,杀了我的母亲,扣下我的父亲,我们两个逃了出来,因为我被盛凝重创走不快,用了月把时间才抵达沧浪宗,被晏宗主好心收留,可你却说你要去找江闻笙联手对付盛安宗,我信以为真,在沧浪宗大门口与你分别。”

“你走之后,我养了一段时间伤才勉强恢复过来,私下到处联系竹铭宗的人,但没一个人说曾见过你。”

那漫长而揪心的等待即使相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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