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枝阴阳怪气地学了句:“好巧哦,又见面了呢。”
她转头问楚今岁:“你为什么记得她不记得我?”
楚今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前两天才在街上遇到了她。”
时间这么近,不记得才应该奇怪吧?
出了门,才发现刚才她所待的地方只是一个偏僻的院落,放眼望去,一条条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路顺着朱红宫墙蜿蜒。
“这是……瑶北皇宫?”
满枝点点头:“没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闻人景不会想到我就把你藏在眼皮子地下了。”
说话间,七绕八绕,穿过偏僻的庭院和小路,从一大片荒废的园中穿过竹林,秦璃挥手解开用来当障眼法的幻境,几人就走到了一处……
地牢???
楚今岁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满枝就抢先发问,把锅甩出去:“秦璃,你怎么把人关地牢里了?”
秦璃满脸无辜地看着她:“是你说让我自己看着办的。”
“当时我把人都抓……带回来了,你把楚小姐安顿好就去忙了,我问你剩下的两个人怎么办,你说随便我怎么处理,你忘了吗?”
锅又被原封不动地丢了回去。
满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咳咳……那你也不能直接就把人关地牢啊,这多没礼貌!”
楚今岁有点无语地打断她们的双簧:“行了,她们被关在哪里了?”
“跟我来。”秦璃走在前面带路。
地牢门口守着的兵士让开一条路,秦璃解开阵法,推开大门。
阴冷的风沾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楚今岁不由自主皱起眉。
满枝看她神色沉下来,安慰道:“没事的,就是暂时关在这里而已,不会对她们做什么的。”
“对吧?秦璃?你没做什么吧?”
秦璃又被点名,连忙说:“没有,我吩咐下去不要去打扰她们了,只是暂时找个地方让她们待着而已。”
她有点冤枉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老大都没说她们到底是敌人还是什么人,就叫我不要暴露身份去把人请来,我只好让手下都换成将军府死士的衣服就过去了,而且把你们都放在宫中目标太明显了,很容易就被发现的。”
“我只能把她们先带到这里来,不过你放心,绝对毫发无损。”
说到这里,满枝又埋怨道:“我说让你把楚小姐带回来就行了,你怎么直接把所有人都带回来了?会不会办事?”
秦璃翻了个白眼,她们之间不仅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更多的是一同长大的情谊:“你觉得我不行那你自己上。”
“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楚小姐是哪个,她们当时都聚在一起好不好。”
她毫不客气:“我难不成要说,谁姓楚跟我走,其他人都退下吗?”
“不就只能全都一窝抓回来咯。”
满枝反驳她:“不然怎么说你笨呢?光会打打杀杀不会动脑子。”
“你就不会提前半天去蹲蹲点,潜伏进去看看吗?”
秦璃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谁让你不直接给我一张画像的?不然我至于这么为难吗?”
满枝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画画水平什么样?我要是画出来你还能找到人吗?”
楚今岁皱着的眉头淡了下去,整个人变的面无表情且麻木。
耳边叽叽喳喳的。
她们的话好密,可以用禁言术吗?
“放我出去!”
“有本事杀了我!”
“没想到你居然有狼子野心!我呸!”
“贱人!去死!”
一路走来,监牢里关押的犯人叫骂声不断,可他们的声音注定只能永远留在地下,无法传到外界。
旁边的守卫一鞭子朝那些吼叫的犯人抽过去:“闭嘴!”
满枝解释道:“这些都是闻人景的手下。”
她冷笑一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看来他们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达官贵人呢。”
秦璃的目光冷冷扫过去:“多收拾收拾自然能让他们把该说的话都吐出来。”
楚今岁收回目光,并没有多大感触。
这是瑶北王朝的内斗,和自己一个外人没关系。
况且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说的。
每一个王朝的斗争,必然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师之所处,荆棘生焉。
“到了。”秦璃带着她们走到最末端的监牢。
“岁岁!”乘风和苏瑶盘腿坐在地上打坐,一看见楚今岁的身影立马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跑过来,抓住铁栏杆问,“你没事吧?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说完,她又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