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熊瞳孔微缩，周芳怒目而视。
两人都认出了这双原本送给何雨柱最后被丢弃的鞋子。
“莉莉，你这鞋子是从哪来的？”
“柱子还给我的，说是大小不合适。”
看到那双让自己饱含屈辱，第一次体会到丢脸滋味的鞋子。
周芳咆哮道：
“无耻，混蛋，小人。”
“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样羞辱人，有意思吗？”
看着突然暴怒的母亲，付莉莉一脸的手足无措。
她求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芳芳，你别这样，莉莉都被你吓到了。”
付熊将那双鞋子丢到门外，随后又将陷入癫狂的妻子推到房间，并将房门反锁。
“爸，怎么回事?你们和柱子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听着女儿的逼问，付熊犹豫着，最后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告知。
“妈怎么这样啊。难怪今天柱子和我说话那么客气。”
“莉莉，别怪你妈，你妈说的也没错。把咱们丢掉的鞋子捡起来，还特意地还给我们，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
“你同何雨柱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在你入学选专业，决定自己前途这种关键时刻，他何雨柱都不能发挥自己的作用，那你们确实也没什么好联系的。”
付熊将周芳鞭策以及戳伤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安在何雨柱的身上。
“爸，妈，我恨你们。”
已是泪流满面的付莉莉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重重一扔，哭着跑回到自己房间里。
付熊看着这乱糟糟的家，心中也很想发脾气，可却无处发泄。
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那紧闭的房门和各自在屋子里崩溃哭泣的妻女。
两人都是因为何雨柱。
因为这个从未被其正视过的少年。
一周后。
当付莉莉成功被华清大学中文系专业录取的通知传来。
付家陷入狂欢。付熊和周芳都无比地激动。
付莉莉冷眼旁观，看着父母说道：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得？”
“你们对着柱子做了这种事，人家还不计前嫌地帮我说话。你们让我以后在学校里还怎么面对柱子？”
“莉莉，也许是你运气好呢?未必就是何雨柱起了作用。”
周芳可不相信何雨柱能做到自己夫妻俩人能做不到的事情。
“既然你不相信，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提着东西去找柱子，还让我又去了一次。”
“我们当时那是急坏了，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
周芳看向一旁的丈夫。
付熊虽然不想，但在妻子的威逼利诱下，还是选择了附和。
付莉莉愤怒地看着父母，摔门而出，朝着何雨柱所在的四合院里跑去。
已经是何家门神的阎埠贵直接告诉付莉莉何雨柱不在，让付莉莉到鸿宾楼去问。
鸿宾楼的人一听是来找何雨柱的，对付莉莉也是极为客气。
得知两人是朋友，鸿宾楼的掌柜硬是帮付莉莉叫了一辆三轮车，让付莉莉去齐家武馆。
去往齐家武馆的路上。
坐在黄包车里的付莉莉心中五味杂陈。
能让鸿宾楼的掌柜如此地卑微，当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是何雨柱的朋友。是对方看在何雨柱的面子上。
谁见过这样让掌柜的小心对待的厨子?
自己父母对于何雨柱，还是有着很深的偏见。
齐家武馆。
得知何雨柱刚走，去了雪茹绸缎庄，付莉莉又奔着雪茹绸缎庄而去。
彼时。
正在绸缎庄里同陈雪茹一起商量衣服款式的何雨柱丝毫不知道，付莉莉为了找寻自己，已经跑遍了大半个四九城。
“雪茹姐，我刚刚跟你说的袖口，胳膊肘还有膝盖处，加几块硬一点的皮革能不能加？”
陈雪茹拿出几张皮革，照着何雨柱说的样子粘在衣服的袖口处。
从其审美角度来说，这么大块的补丁，陈雪茹不喜欢，更不会摆放在店里。
她有些不明白何雨柱多此一举的目的是什么。
“柱子，你这加了多难看。那些孩子走在路上，肯定要被人笑的。万一他们不穿怎么办？”
“不穿。那就挨冻吧。”
齐家武馆里就没有一个女人，连现在做大锅菜的俩人都是何雨柱从鸿宾楼后厨派过去的。
孩子们每天在地上摸爬滚打，袖口，膝盖，还有小臂都是同地面接触最多的地方。
练武也是一样。
春秋的几件稍微薄一些的衣服可都是这样被磨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