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缺钱,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坏分子说话。
接连找了足足有上百人,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的丈夫说话。
其中有一些,甚至还是自己曾经见过,跟在许富贵身后学手艺的小年轻。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啊。”
“我们家富贵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没有人愿意为其说一句话。”
崩溃的孙红梅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
“保卫科,保卫科的人在哪?”
正在门口值班的一个小年轻认出呼喊那人的身份,是厂子里一位小领导。
他快步跑上前。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厂子里放?”
“你是怎么值班的?”
“还不快把这两个闹事的人赶出去?”
那值班的小年轻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我爸叫许富贵,就是你们厂的,我爸被人冤枉,我是来找人写请愿书的。”
“许富贵?被抓了活该,这老小子老早就该被抓了。”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许大茂,目光里满是嫌弃和厌恶。
厂外,受陈雪茹的邀请,跟着许家母子来到厂子里身着一身长衫的潘岳注视着这一切。
方才许家母子俩人花钱让人写请愿书的请求,让他有了一些想法。
本来,他是想找几个人演一场戏,带着这母子俩人走一趟,装出自己很有权势的样子,骗母
子俩人拿钱出来打点关系。
废弃的房子还有逃荒来的人当托都是现成的,事后被发现,自己早就回了老家。
不过,现在他脑子里已经有了更为简单便捷且更加没有后顾之忧的方法。
看着两人被值班的门卫赶出来。
潘岳压低帽檐,快步走到孙红梅面前。
“你们是要为家里人申冤,需要找人写请愿书对吗?”
孙红梅激动得连连点头。
“你是这厂子里的吗?你愿意帮我们写?”
潘岳轻轻摇头说道:
“我不是这个厂子里的,不过我可以找到许多人帮你写请愿书。”
“而且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话很有分量。”
潘岳的声音不低,也算不上好听。
可落在孙红梅,许大茂母子俩的耳朵里,却无疑是天籁之音。
“好好好,大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王,道上的人都叫我老五。”
“五哥,五爷,您可真是个大好人,是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这些天,求人已经求习惯,求得膝盖都已经有些发软的孙红梅作势又要跪下。
潘岳连忙伸出手将其扶住。
“大妹子,别这么快谢我,我帮你可不是白帮,是有条件的。”
才刚刚看到些许希望的孙红梅脸色顿时一变。
许大茂脸上的狐疑之色却是在顷刻间消散了大半。
父亲出事,这些天四处求神拜佛,许大茂可以说是尝尽了酸甜苦辣。
这几天的见识可能比之前十多年加起来的都还要多。
院里人为什么帮着傻柱?
还不是因为傻柱有钱有名,有利可图?
所以,在短暂的喜悦之后,不同于孙红梅的激动。
许大茂更多的还是担忧和提防。
无论是父亲从小到大的教导,还是这些天的经历都让许富贵明白,这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什么条件?”
见母亲因为激动和惶恐,想问却迟迟没能开口,许大茂直接开口问道。
“一张请愿书二十。”
“二十?你怎么不去抢?”
“小兄弟,你先不要那么急。我说了,我既然敢开这个价,就肯定会让你觉得物超所值。”
“惠丰楼的邓掌柜,鸿宾楼的钱掌柜,粮站的马主任,还有煤球厂的柳大姐……”
潘岳一口气报了十几个人的身份,无一例外都是有钱或者有权的人。
其中有一些人是他认识,有一些只是听过,还有一部分则是随口胡诌拿来凑数的。
眼前的母子二人已经是惊弓之鸟。
这真假参半的消息,还有这一大串人名,足以让他们放弃思考,点燃其心中想要救出家人的愿望。
理智一旦丧失,到那时候,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兄弟,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帮的。”。”
“我要不是因为急需用钱,也不愿意就这样白白浪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