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安德鲁可是曾经的大反派,不少外交部的人对他都恨之入骨过,是以他要在今日滚回老家这事,部里人自然早就知道,甚至不少人都还为此拍手叫好来着的。
而且就在今天早上,酒庄项目组的办公室里,还在聊这件事,期间自然也免不了提了提楚恒与安德鲁之间的恩怨,以及与达利亚的三两事。
钱丁还拿楚恒打过趣,说丫如果今天敢出现,安德鲁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概率会崩了他,然后上飞机跑路。
所以,他们这一去,很可能有去无回啊……
“嘎吱!”
“嘎吱!”
钱丁在磨牙,车小宝在磨牙。
俩人此时目光幽幽的盯着楚恒,恨不得活活咬死他。
特娘的!
你去见你的洋情人,带着我们干啥啊?
我们又没掺和过你们那些破事!
这一天天的,我们招谁惹事了啊!
楚恒被他们看的一阵心虚,讪讪的挠挠头,道:“那什么,我这不是怕去了回不来吗?带上你们的话,安德鲁应该不敢胡来。”
“应该?”生死大劫面前,钱丁也澹定不住了,幽怨的凝视着他:“那要是,他一时冲动,把咱仨全崩了呢?”
“那就,黄泉路上做个伴呗。”楚恒一脸云澹风轻,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其实心里也怕得要死,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过来把钱丁带上壮胆。
不过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大声恒是多么的重情重义,哪怕冒着被喂花生米的风险,也要来送达利亚娘俩一程。
虽多情,但不滥情,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挚的!
……
你走开!
谁特娘的要跟你作伴了!
求你做个人吧!
车小宝慌得不要不要的,口不择言急声喊道:“那啥,楚叔,我妈今天好像要生了,我要下车,去医院陪着。”
楚恒无语的从后视镜瞥了眼小脸都吓白了的这小子,没好气的道:“撒谎你也得靠点谱啊,你妈,我嫂子她都五十了,怎么生?老实点给我坐好,再废话我特么送你掏大粪去信不信?”
“叔,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不想死啊!”车小宝哭丧着脸,肠子都悔青了,特的么我也是有病,好么怏怏的跟他掺和什么啊!
真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啊!
“闭嘴!”
楚恒狠狠一脚踩下油门,车速转眼间提到八十。
刚刚还想着要不要跳车的钱丁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就跟他去一趟吧,不然就这速度跳车,不死也得残。
这孙子,还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啊!
甘霖娘!
车小宝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唉声叹气的往座子上一瘫,眼珠滴熘熘乱转,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车内,变得安静下来,几人就这样一路无声的前行着,很快,伏尔加就来到毛子使馆大门前。
“嘎吱!”
车子刚一停稳,刚刚还一副要死模样的车小宝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去抓门把手,想要下车跑路。
“你可想好了!”
楚恒阴恻恻开口:“老子这回要是不死,死的可就是你!”
车小宝动作一滞,又有气无力的瘫了回去,哼唧道:“叔,您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楚恒懒得搭理他,沉吟了下对他们叮嘱道:“那什么,你们跟我一块下车转悠一圈,让安德鲁知道知道,我不是自己来的。”
说着,他便探头探脑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鬼鬼祟祟的望着不远处紧闭的使馆大门。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钱丁头疼的叹了口气,跟着走了下来,站到楚恒身边。
车小宝磨蹭了一会后,也从车里钻了出来。
随即,二人就在楚恒的带领下,跑到使馆门前晃了一圈,丫甚至还跟看门的大兵说了几句话,才跑回车里战战兢兢的等着达利亚他们出来。
与此同时。
使馆使馆宿舍楼外,一群毛子正在紧锣密鼓的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一箱箱的行李从楼内搬出,装进一辆大卡车里,边上还停着几辆伏尔加。
此刻,安德鲁站在楼上房间的窗子前,满脸复杂的看着楼下忙碌的人群。
想当初,他刚刚来上任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不可一世,可现在,却要带着满身的恶名灰熘熘的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不孝女!
“卡察!”
安德鲁用力磨着后槽牙,眼珠子再次泛红,身上冒出了丝丝缕缕的杀气。
“冬冬冬!”
这时,酒糟鼻拄着双拐来到门口,轻轻在敞开着的房门上敲了几下,便费力的拄着拐走了进来。
“要出发了吗?”安德鲁吐了口气,满嘴苦涩的问道,他真的不想就这么狼狈的回到故乡。
“还要等一会。”酒糟鼻看着他郁郁的脸色,迟疑了一下后,说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一下,那个人……现在就在大门口。”
“谁?”安德鲁疑惑的望过来。
“那个楚!”酒糟鼻轻声道。
“这个混蛋好大的胆子啊!”安德鲁眼睛豁然一亮,随即脑子里就飞快的产生了好几个杀人跑路的计划。
“我的枪呢?快把我的枪给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兴奋的咧开嘴,笑的很狰狞。
“安德鲁,请你冷静一下!”酒糟鼻皱着眉,无奈的道:“不要再惹事了好不好?而且他也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官方的人。”
“那就一起杀了!”安德鲁这时候都快失去理智了,哪会再去考虑其他,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翻了翻,很快就再一个抽屉里找到一把左轮枪,他赶紧拿出来,飞快的为其填装着子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酒糟鼻失望的看着他,想不通这个向来以睿智果敢着称的勇士,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