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静。
他将手伸向程青亦,还提了提衣袖,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手腕。
程青亦从幔帐后腾出右手,轻轻搭在燕知景的手腕脉络处。
一如既往的触感异于常人的冰凉。
程青亦暗自撇了撇嘴,缓缓闭上双眼,认真地给燕知景探脉。
烛火摇曳,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燕知景看着眼前少女恬静的侧颜,那双柳眉时而微蹙时而皱紧,应该都是因为他的脉息波动而变化着。
他暗自微微倾身,便能看见程青亦右脸颊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不由剑眉微挑,轻笑了一声。
程青亦这会儿被燕知景的脉象完全吸引,并未察觉到对方极轻的一笑。
这次的诊脉甚至尤为之久。
程青亦用了平时诊脉的两倍时间,才终于睁开双眼,松开搭在燕知景脉络上的手。
她的目光带着好奇,定定地看向燕知景。
只见燕知景也闭着双眼,唇角微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青亦心里暗自嘀咕着,就听见燕知景语气闲适地淡淡道:“想问什么就问,我看心情答。”
这可真的是……
程青亦顿时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秉承着医者之心,程青亦不跟燕知景一般见识!
她心平气和地……问!
“方才我从二爷的脉象来看,这些日子里,二爷是不是没有再服用新的毒了?”
燕知景挑眉,倒是点了点头。
程青亦又问:“若我没猜错的话,二爷也开始服药加之外力,开始排除体内的部分毒素,是与不是?”
这回,燕知景却并没有点头,而是一双凤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程青亦,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