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与红玉说，让前院备马车。”
程青亦当即点头。
很快冬菊就回来说道：“红玉说了，马车一应都是齐备的，姑娘既是要出门，眼下就可以有马车用。”
程青亦便和冬菊从书房出来，回了正屋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裳，就从芳青阁离开，往秦宅的大门而去。
对于此次出门的目的，程青亦很明确，就是要去金玉阁。
马车独有的秦家标识，程青亦也不打算换，如今既然已经进了秦宅，虽然还没有和秦晏正式见面，但秦晏作为家主，能让人去尚书府接她到秦宅，那就是认可了。
现在关于她这个程大姑娘的身份，程青亦也没有准备瞒着周成，借这个时候，一会儿见了周成，和他解释解释。
一路上十分太平，车厢里的舒适，让昨夜经历了普通马车的近四个时辰的颠簸后的程青亦，此刻由衷感叹，不过在什么时代，有钱的快乐，是真的快乐！
“姑娘，奴婢已经能瞧见金玉阁了，咱们很快就要到了。”
程青亦舒服地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就听见冬菊的说话声，慢慢睁开双眼，就见冬菊正放下掀起一角的车窗帘，笑着也朝她看过来：“姑娘可以把面纱戴上了。”
“那就戴上。”
程青亦也笑着点头。
整理好面纱没多久，马车就缓缓停了下来。
冬菊先一步从车厢弯身出去，随后把车帘掀了起来。
程青亦也弯身，搭上冬菊伸过来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秦家的马车有独特的标识，金玉阁又是秦家名下，上到掌柜下到伙计，自然都是认得的，当即有看见马车的伙计，赶紧就去报岳掌柜知晓了。
等程青亦和冬菊一起跨过金玉阁的门槛走进来，就瞧见岳掌柜快步迎了过来。
只不过四目相对的时候，程青亦倒是将岳掌柜脸上原本恭敬的笑脸，在看见她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目光里有着惊讶。
程青亦不由挑眉，笑着说道：“岳掌柜可还认得出我？”
“认得认得。”
岳掌柜脸上又恢复了恭敬的笑容，眼底的那一丝惊讶早就已经散去，语带笑意地说道：“这厅堂人来客往熙攘的，还请表姑娘到楼上雅间。”
程青亦眉眼弯弯，随岳掌柜往二楼的雅间去。
“方才伙计来报我，瞧见是秦家的马车停在金玉阁外头，岳某还以为是东家回了郢城，过来转转，故而见到表姑娘的时候，有所惊讶。”
岳掌柜带着程青亦和冬菊一进雅间，吩咐了伙计去沏茶上甜点外，便笑着将解释的话说了。
“原来如此。我还说岳掌柜怎么方才瞧见我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会儿。”
程青亦淡笑着道：“如今我在秦宅小住几日，今日是出来逛逛。”
又是寒暄了几句，程青亦便问道：“不知道周成今日可有在金玉阁中？”
“周成请休十日，这些日子都不会在金玉阁的。”
岳掌柜应答着程青亦的询问。
虽然好奇程青亦为什么会问起周成，岳掌柜却并没有询问。
对于这样的分寸感，程青亦打心里对岳掌柜十分赞赏。
程青亦同样也没有打算解释，索性便岔开了话题：“如今表哥不在郢城，我就是在秦宅住着，眼下也是见不到表哥的。今日来，既是见到了岳掌柜，便想问问，对于表哥何时能回来郢城一事，岳掌柜可有知道更多的？”
岳掌柜摇了摇头：“东家的行踪归程，一向不定，岳某倒是并无知晓更多的。只不过东家既是让人接了表姑娘去秦宅小住几日，定然是会这几日赶回来的。”
既然没有知道更多的信息，程青亦也就没了追问的想法，在金玉阁小坐看了些新近的首饰，用了茶点后，程青亦索性就带着冬菊离开。
“姑娘可是要回秦宅了？”
冬菊跟着程青亦重新坐上了马车的车厢里，车夫还等着吩咐，自然是要询问程青亦。
“先不回秦宅。”
程青亦边说着，一边掀开车窗帘往外看，目光很快在不远处的巷子那边定了定，示意冬菊过来。
冬菊顿时倾身凑了过去，目光顺着程青亦所指看了出去。
只听得程青亦说道：“咱们马车往那巷子去。”
“这……”
冬菊打量着那不远处的巷子口，皱了皱眉：“瞧着并没有多少的人来人往？姑娘这是……”
“先把马车停在那儿，一会儿你随我去黑市转转。”
冬菊：“……”她能说，现在有些后悔告诉自家姑娘可以出门逛逛这事么？
当然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作为丫鬟的冬菊，对于程青亦的吩咐，又有此前的几回黑市之行都相安无事，自然是得照着和车夫如是吩咐。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