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在府前停下,方厌进了府才发现不对劲儿,这府邸虽然很大,但人却很少,很冷清。
她跟在他后面,绕过一个莲花池才停下。
谢赋指着最边上的那间房转身对她说:“你暂时先住那儿,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四处走走,解药不消半个时辰我便能做出来。”
方厌朝她点点头:“多谢。”
谢赋看着她:“我们从刚才相遇姑娘便一直不曾透露过半点自己的信息,还是说,要知道姑娘的名字还得干点什么才能知晓呢。”他语气里带着笑意,却不让人觉得冒昧。
方厌看着他道:“云厌。”
谢赋低声重复了一遍:“云厌,很有诗意的名字,很好听。”
方厌礼貌笑笑:“谢谢。”
等人走了后方厌推开房门,空间很大,只是很空,除了必需品床,椅子和桌子外什么都没有,想来是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她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这个谢府很大,路又多,对她这种路痴来说很容易就迷路了。
门开着,一个青色衣裳的姑娘手里端着一个漆盘,上面放着一件衣裳:“我们公子说,姑娘的衣裳沾了血,不能要了,命我拿一件新的来,姑娘快换上吧。”
闻言,方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血确实已经渗到外面了。
她拿过衣裳:“对了,问你件事儿,这个府邸是你们公子的私人府邸吗?”
那位婢女头都没抬,这让方厌觉得很不舒服:“抬起头来说话,一直低着头不累吗?”
那位婢女依言,把头抬了起来:“是的,这是我们公子的私人府邸,真正的谢府在皇城附近,由我们老爷当家,公子因为不满意老爷安排的婚事,被我们老爷赶出来了。”
竟还有这么一回事。
方厌朝她点点头:“谢谢,你走吧。”
那婢女退下了。
方厌换好衣裳又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池塘里荷花早就奄了。
不过一旁却种了一颗山茶花树,此刻红艳艳的花朵挂满了枝头。
皑皑白雪与红艳艳的花朵互相交融,显的很是美丽。
方厌在山茶花树下驻足了好久,以前的方府大院里也有一颗山茶花树,比现在这颗还大,开的花更多。
只可惜今非昔比,她竟沦落到要在仇人儿子家才能看见这般美景。
“云姑娘,药好了,来上药吧。”声音从后方传来。
她在西凉呆了那么久,性情自然也就豪迈,一点没把谢赋当外人,当着他的面就把衣服给拉下来,露出伤口。
看她这么爽快谢赋也没说什么,用棉棒沾着药水轻轻擦拭伤口。
药混入皮肤那一刻方厌忍不住抖了下。
“很疼,你忍忍。”谢赋柔声说。
两人距离实在是有些近,以前没发现,现在离得近了才发现谢赋嘴角边有一颗美人痣。
方厌看的认真了没注意到面前的人,谢赋擦完药要包扎,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站起来,而是抬眼看了一眼的人,这么一抬,猝不及防闯进了方厌的视线里。
两人视线相交,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方厌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先撇开视线。眼睛慌乱的不知道要看哪里。
谢赋拿着棉布就要帮她包扎,被方厌给回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谢赋也没推辞:“我去找个女孩帮你。”说完便出了门。
没一会儿,一位女孩进来了,竟是刚才那位,方厌厌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
“姑娘,我来帮你。”
一样都是女孩子,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快就包扎完了。
那姑娘走后,她也想出去转转,只是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人。
谢赋身形挺立,青灰色衣裳穿在他身上竟是这般养眼。
“公子还有事儿?”方厌厌问道。
谢赋转回身,手机还拿着方厌送给他的珠子:“云姑娘这珠子看起来价格不菲,就这么送我了当真不会觉得可惜?”
当然会!!方厌在心里咆哮。
“既然送出去了就与我无关了,心不心疼又有何用。”她道。
谢赋轻笑一声,把珠子放进袖子里:“好,既然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了,云姑娘以后可别来找我要回去就行。”
这么一闹,天也黑了,肚子也饿了。
“有吃的吗?”方厌卑微问道。
“跟我来。”谢赋说。
方厌跟在他身后:“是要去买吃的吗?”
谢赋吐出两个字:“做饭。”
原以为是玩笑话,结果还真是做饭。
谢赋撸起袖子,把一些要洗的菜拿给方厌厌让她洗,自己则是生火剁肉。
两人这么一配合,很快,三菜一汤就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