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一件事。”蒋卿喝了一大口酒,有件事她不想瞒,“他告诉我,先帝薨时房中有半块令牌,是沙贼的进出凭证。”
御书房内灯火长明,年轻的帝王早已批完奏折却没想象中的笙歌曼舞。在他面前仅有一人,黑袍覆身,玄铁遮面,身形略比他高大,不怒自威的气场却溢散全场。
“郡主的事有端王。”他嗓音低沉,“蒋姑娘堵在城外的兵可撤了,他不会有破绽,但必然有稳定的身份才能在城内躲过搜查。”
“另外,那批澄泥砚半月后会随张家船队北上至燕州贩卖,应照例漏税三成,此前作假的账目已送到……”
“先生。”萧珣的眼神略微复杂,汇报事务的话多得与这个人太过违和,“其实您不用亲自过来的,我知道您不是枉顾私情的人。”
“臣不敢。先帝死后能从故渊的锁定下带走凶手的只会是他的人。”他顿了顿,“沙贼那边虽是障眼法,但也不可大意,交由郡主他们时可需让人暗中跟随?”
是“跟随”,不是“保护”。
“派些吧,及时传回情况。还有,孤相信他不会真对天启动手。至少您在一日,他便不会。”“……陛下请恕臣直言之罪。”他仍看不出神情,却莫名让人觉出点柔和,“您学会心狠了。”
他往黑暗中去了:“下次臣会让左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