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沈老爷子看见,不知道得有多开心。
自家一向只会跟自己杠的孙子,居然知道当家长,疼媳妇了?
啧,看来这结婚果然让人成长。
这媳妇儿没白撮合。
郁眠洗完手,洗手台上都是她战斗留下的痕迹——水痕遍地都是。
沈筠好脾气的抽出两张洗脸巾,先把小姑娘手上的水一一擦干,后再将洗脸池上的水渍打理干净。
小姑娘刚擦完手,就一蹦一跳的,单脚蹦向餐桌。
沈筠跟在后面,一直提着个心,直到小姑娘落座,沈筠才满是不赞同的开口,“脚都受伤了,怎么还这样危险的走路?”
“明天让余秘书送过来一个轮椅,在你脚好全之前不许在家里给我蹦跶。”
郁眠无语的看着沈筠,“不是,沈总,你没事儿吧?”
“我只是崴了个脚,至于上轮椅吗?!!”
“我能走,又不是不能动,我不要轮椅,别给我弄!!”
沈筠将手里的筷子分出一双,递给郁眠,淡淡道,“不弄轮椅也行,不许跳着走路。”
郁眠本想说出口的埋怨一顿,先接过筷子,随后才道,“大哥,我脚扭了,不跳着走路,怎么走啊?”
“我总不能像螃蟹似的在地上横着爬吧?”
“难不成你还能抱着我,走到这走到那的不成?”
沈筠闻言,眉毛一挑,眉眼间写满笑意,“可以。”
郁眠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看一眼桌上的菜品,率先向自己早就看中的一块肥瘦你离合适的夹杂着白色芝麻,又没有被细碎的香菜污染的排骨下手。
一块排骨眼看就要扒完,这才反应过来沈筠刚刚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嘴里的肉瞬间就不香了。
郁眠不敢再多言,只一个劲的埋头干饭。
别说,沈筠手艺是真不错。
细想一下,沈筠不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八块腹肌一米八八,声音温润兜里有钱,啧,娶了这么个玩意儿真是便宜他了。
就他那一张嘴,再多的优点都得毁在他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嘴上。
好在,郁眠已经学会了选择性听话,是自己想听的那就听,不是自己想听的屁话直接过滤掉。
显然,沈筠说抱她到这儿抱她到哪儿的话就被郁眠丢进了屁话那个分类里面过滤掉。
沈筠也不多言,只拿起公筷,又捞起个小碟子,夹起几块嫩白的鱼肉,仔细的剔除夹杂在细嫩的鱼肉之间的刺。
沈筠的技术很好,不一会儿的功夫,与肉之间的刺已经被完全剔除,但鱼肉却丝毫不散。
郁眠边吃排骨,边用余光瞧着沈筠的动作,她要是也像沈筠这样这么会吃鱼就好了。
天知道,郁眠是有多爱吃鱼。
但她同样也非常恨吃鱼。
每次吃鱼,自己都会被那夹杂在美味鱼肉之间的鱼刺背刺。
偏偏郁眠还越挫越勇,鱼刺扎的越深,她就越爱吃鱼。
可吃鱼的技术是一点儿也没长进。
后来郁眠就单方面跟鱼妥协了,带刺的鱼自己老被扎,那吃不带刺的鱼不就完了吗。
郁眠乱糟糟的想着,也没注意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盛满没有刺的鱼肉的小碟子。
直到扔掉骨头,拿起至今擦手的那一瞬,郁眠才注意到眼前熟悉的小碟子。
明显这就是沈筠扒鱼肉的那个小碟子。
“!筠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吃人嘴短,更何况,沈筠从上了桌就开始扒鱼肉,一口菜还没吃过。
于是郁眠就更感动了,但再感动,也只有这一句话,就不再有下文了。
她已经专心埋头吃鱼肉了。
5.5.5.5.5.5,这也太香了叭。
家人们谁懂啊。
!
直到这顿饭吃完,郁眠还在回味那道清蒸鲈鱼的口感。
绵软鲜嫩,细而不柴,蘸汁调的刚刚好,给鱼肉增加一点风味的同时,又不会喧宾夺主夺去鱼肉的滋味。
沈筠真的,永远滴神。
沈筠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完,丢到洗碗机里,把自己位置上的凳子塞回去,这才熟练的走向郁眠,将其拦腰抱起,送回卧室。
骤然腾空而起的郁眠,“......”
“刚吃饱,就上床......”
“这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容易积食。”沈筠动作一顿,将郁眠揽的更紧了些,随后调转方向,往衣帽间走去。
把郁眠放到衣帽间的沙发上,沈筠走了几步,在其中一个柜子面前停下,两只手骤然拉开防尘帘,淡淡启唇,“喏,这里面的衣服是你的,都是按你的尺码送的,沈宅那边的佣人会定期来换的,不用担心过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