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就让郁眠不得不从朦胧中醒来。
“死丫头,钱呢?”
“中午都过去了,人家姑娘家马上就要来家里了,你这钱还不到位!”
“你是不是不想让你弟弟好过!我就知道,你郁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郁眠把手机拿开,任由女人谩骂,多挨两句骂也不会掉块肉。
但给出去的钱却是实打实的,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有去无回。
对面女人顿了一下,似乎在跟旁边年轻声音商量着什么,“你要实在没钱,妈也不逼你。”
“这样,你弟弟刚说了,那什么贷款可以贷到钱,你帮你弟弟搞一下,就当,就当你弟弟借你的,这总行了吧!”
郁眠没吭声,说的好听,还借?到时候不都是她还吗。
反正也没剩多少日子了,只会埋头奉献的人型血袋谁爱当谁当去吧,她不伺候了。
她把手机随意一扔,扯过被子,蒙上头,房间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啜泣声。
“咕噜噜噜。”
床上成茧形的被子扯开一个角,露出毛绒绒的脑袋。
脑袋上窝着个毛团子,尾巴一晃一晃的。
郁眠伸手一拍,毛球咻的往旁边一躲,两个小爪子愣是别扭的掐着腰,停在半空中。
瞧着,倒像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咚咚。”
是敲门声,谁啊,大中午的来扰人清眠。
郁眠不情不愿的套了个睡衣,跑到门口。
是郁景,她弟弟,刚毕业一年,就已经要订婚了。
郁眠看清来人后,就转身进了客厅,身后人跟着她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郁景打量打量这座小房子,真小,她姐也就配住这么小的房子。
郁眠在沙发上坐下,拿个橙子,先放在桌子上揉搓,再拿刀划开,剥完皮,把白色筋络处理干净,才递给弟弟一大半。
弟弟倒是没忙着接,先递过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方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欠条,结尾还像模像样的签了名,按了手印。
郁景看郁眠不出声,小心翼翼开口,“别生气了,咱妈也不是故意说那些难听话的,姐你放心,钱我肯定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