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影的问题其实很好回答。
如果他们不是曾经有过亲密关系。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都是个非常漂亮优秀的女孩。
学习优异，家庭条件优渥。
更重要的是漂亮。
谁能否定一只白天鹅。
关键他不是旁人，他很了解顾清影身上的所有缺点。
那些缺点对周围人或许不会造成太大负面影响。
对曾经的自己却是致命打击。
让他一度陷入严重自我怀疑。
甚至都不敢相信所谓爱情。
这种内伤非常深刻。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态度。”
“没关系的。”
“现在的我比你想象中坚强。”
顾清影惨然一笑，故意保持面部的平静。
她怕听到陈南星说出答案。
其实陈南星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
“挺好。”
“如果你觉得通过竞聘能让自己改变和成长。”
“我由衷恭喜你。”
陈南星没去辩解。
反正顾清影差劲不差劲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你想好怎么说服宋庆辉了吗？”
“我……”
顾清影紧咬一下嘴唇。
她还是禁不住有点失望。
她不需要陈南星恭喜。
她需要的是鼓励和肯定。
陈南星现在连这点敷衍的话都不肯说。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爸说这方面你有经验。”
“如果你见到宋庆辉该怎么谈？”
陈南星再次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顾清影怎么了？
她竟然学会把家长摆出来做挡箭牌。
对于如何跟宋庆辉接触，他确实考虑过。
但跟顾清影分析了，老吕胜算就更小。
毕竟人家顾清影已经先一步拿到进场牌。
吕行还在门外徘徊着。
“你这样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吕行也参加竞聘，你应该知道吧！”
顾清影点点头，然后对他甜甜一笑。
“知道呀！”
“他参加不参加管我什么事。”
“竞聘是公平的。”
“你不会因为他的缘故不肯帮我吧！”
陈南星也很想点头肯定。
他确实不想顾清影成为创业园区会长。
有了这个职位，以后他想安心工作都很难。
“也不是。”
“你知道的，我对事不对人。”
“不管从朋友角度，还是工作室负责人的位置。”
“我都觉得老吕更合适。”
“如果你真想跟宋庆辉谈。”
“最好先弄清楚一件事，宋庆辉跟校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而且最好不要借助外部关系。”
“对于经商者考虑问题都很现实。”
“永远会把利益放在人情前面。”
顾清影闻言，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这是她认识的陈南星吗？
她记忆中那个男生温和，有人情味。
怎么说出利益在人情前面这种话。
“是不是听起来很现实。”
陈南星看着怔怔表情的顾清影笑道：“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女生，可能不了解商场的残酷。”
“我想你应该是借助王叔的关系接触宋庆辉吧！”
“如果王叔有巨大利益可以跟宋庆辉交换。”
“你成功说服他的可能还很高。”
“假如只是普通生意往来，宋庆辉最多碍于面子跟你吃顿饭。”
“绝对不会被你轻易说服。”
“在这种关系里，能力和强者才掌握主导权。”
顾清影又仰了仰头。
她像要重新认识陈南星一样。
以她的家庭环境，商场那些事从小耳濡目染。
接触到的人非富即贵。
陈南星这些话，她早听过很多次。
只是她一时无法适应这些话出自陈南星。
“她也不懂吗？”
“换成她竞聘，你会不会同样袖手旁观。”
陈南星想到小学妹，不自觉间便嘴角上扬。
她需要帮忙吗？
恐怕并不需要。
李智恩属于社交牛人一拨。
而且跟宋庆辉有一面之缘。
还能从另一个角度帮吕行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