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几名守卫,这些人都还在看戏一般的调笑,不以为意。
只是在那男子真的快要行凶之时,劝了一句:“死了不少人了,不好再动了。”
要是玩死了,他们就得负责了。
观这女子的气性,要是真碰了那就是完全只存死志了,麻烦得很。
那男子不以为意:“左右不过一个玩意儿,多一个少一个又怎的了?下次再多寻摸一个便是了。”她们不也是刚来的,哪里这么快轮到。
想着,也是!
那些人也只是笑笑不语。
原以为将要得救的女子,听及此,便是连挣扎也不挣扎了,任由对方在其身上上下其手。
周围的女子无不掩面躲避,生怕轮到自己。
而对面的守卫抽了空,也用余光扫了一眼剩下的女子。其他人皆是缩瑟掩面,仅有一人敢正视他们。
几人心下一紧,正欲大喊,便被突如其来的身影一剑封喉。
温热的献血喷射在正欲解裤子的男子身上,便就是那名女子也被唤回了一点神思,眼眸也逐渐有了些许光芒。
“啊啊啊~”那几名女子见真的杀人了,不免大喊出声。
里面的守卫听到叫喊,也陆续抽了人出来查探。
却见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矮小的女子正拿着一把利刃打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似乎眼里心里只在考量这是否是把好刀。午时骄阳刺眼,而眼前的女子被头上的日光倾泻,明明温暖如斯,看到的人却只觉得脚底生寒,恐怖至此。
女子脚下是横七竖八的几句新鲜尸体,具是守卫。
有的目露不解,有的目露惊惧,大多死不瞑目。
如此景象,应该是他们这些做山匪的习以为常,可此刻,他们却觉得是她回了老巢。
三两的守卫一齐提着刀往前走,那女子见他们谨慎的步伐只不屑一笑,向他们冲了过来。
横劈,竖砍,侧挡,倒刺,没有什么特别的招式,一行一动间只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快。
精准、快速,且狠绝。
他们拿这些人当待宰的羔羊,而此刻,他们觉得自己亦是别人严重的羔羊。
对方用一种极其熟练的姿势砍杀横刺,手起刀落间便是一条人命。
甚至轻佻地不花什么力气,这是他们死前唯一的想法。
随着日头的逐渐倾斜,以往就十分潮湿的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更加潮湿的气味,只是这气味里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宋清的身上只零星沾了一点血珠。
大多都是背后割喉,所以她的身上并没有太多血。
她提着刀在尸体身上擦了擦,啧~越擦越脏。
这些人也不洗澡的吗,衣服也是脏的要死。
眼见这刀擦不干净,她便把手中的刀扔了,将一具尸体身边那把还未出鞘的刀抽出。
日光一晃,利刃横影,宋清微微勾了一角唇,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还行吧!
勉强凑合。
而那群女子,宋清只是瞥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便径直往里走了。只有那位被扒了衣物的女子,简单收拾了几下自己的衣着,便跟了上来。
宋清没工夫理她,只快步向里侧走去。
这儿的守卫并没有什么武力值,可见真正能打的人都被安排在其他的关卡——或许山脚。
要么就是,就算人跑了,她们也走不出这山。
如此,这样的安排那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外面的人大多是轮岗,里面的,才是一直驻狱的看守。
故她没有留那些人的性命,问话,去里头问更清楚。
“别跟着我!”宋清冷语警告那女子。
一声厉呵并没有吓退该女子。
或许是因为宋清阴差阳错地救了她,误让她以为自己就是个十足的好人?
没错!
她原本就没有要救人的计划。
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儿。就刚才这人贸贸然的鲁莽性子,都这时候了还看不透自己的处境,强出头。
说了那些话她就能得救了?
还是对方就会被恐吓到了?
在凶徒手里人家最不怕的就是手里的人闹腾,越闹腾他们捉弄人的趣味性就越强。
要是最开始她忍一忍,不过也就是稍微调侃几句。对方也未必会有对她如何的想法。
但她一反抗,一放狠话,对方的自尊心就上来了。人家是歹徒又不是绅士,没得因你这个弱鸡的话就会收手。
只要她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她们来到这儿多久了,除了那些身体不好的,可有受辱致死的?
没有吧?!
所以,不管之前的人是什么遭遇,对于她们来说,目前还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