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也敢正视她了。只是这耳廓也红透了。
宋清没有再动作,只是靠在他怀里,双手环在他的颈部,听着他略带急促的心跳,她淡然开口:“夫君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不让她频繁出门?
这话她没说完,但他却立即会意了。
只见眼前这人薄唇微抿,他耿直道:“不全是。”
轮到宋清有些讶然了,她递了台阶,原以为他就直接下来了,那么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他说不全是,所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
说实话,对于其他人的思想,她向来不做强求。
她能管好自己就已经挺不错的了。
宋清将手放下,环住他劲瘦的腰,“怎么说?”她洗耳恭听。
李教循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女子,因她方才在自己胸前蹭了蹭,额发便有些凌乱了。他伸出右手想为她将额发捋好,抬手至空中,似是下定了决心般,他笑了笑,替她挽好发,同时道:“是我也有私心。”想把你藏在家中,像世俗所规训的那般将你也收至后宅之中。
今天之前,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看到她有些丧气的面庞,他想,她终究是和旁的女子是不一样的。
“往后,稍微低调些吧!”
这是他的让步?宋清正欲抬头,便对上其恰巧俯下的脸,两唇相接,并不热烈,但却电光火石,一触令人无比心悸。
黄昏日暮顷刻间,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下来了。
时下没有什么路灯,这天一黑,如若没了月光的映射,地上的一切都会隐匿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小院里的昏黄便显得愈发的温暖了。
用过晚饭后,宋清便懒懒地躺在矮榻上看书,也不是什么名人传记,大多都是时下的新鲜时记以及一些离谱的神奇鬼怪之说。
最开始李教循看到她的书单是不解的,任是哪个女子应该都不会喜欢在深夜观看此书,但偏偏这位胆子就异常大。天不怕地不怕,看到有趣的还会凑到他跟前同他一起商讨该事的真假与可行之处。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偶尔消遣看看便好了,莫计较太多。”老生常谈的话了,宋清都听腻了。
但她还是非常认真地抬起头注视着他,一副唯他命是从的样子:“夫君说得对!”
看着她这般认真敷衍的模样,他都不好说什么了。
放下手中的笔墨,将手里的书籍安放好,他叹了一口气来到她身边,“看到哪儿了?”
宋清乖乖一指,这里!
美人无妆但却风采万千,果然,真的美人无须任何外在妆点彩饰便能夺人心魄,勾人心神。
李教循将人扶起,而后让其靠在自己怀里,“烛火明灭跳跃,看久了眼睛疼,我读与你吧!”
美人轻轻莞尔,而后将书反盖在矮几上,美目潋滟,她凑上前附至其耳间,“那就明天再看吧…”做点晚上该做的事儿。
得令!
身子一轻,转眼便来到了床榻间……
翌日,日上三竿时宋清缓缓转醒。
昨夜折腾了许久,一直到现在宋清都还有些浑浑噩噩。
等到绿棠跟她汇报有不少帖子送到府上来的时候,宋清还是翁翁地应答着。
“有大小姐送来的宴贴,还有那位柳姑娘的请帖。”
“嗯!嗯?”
宋婉和柳嫣儿?
宋婉是因为她前去提醒这会儿送个帖子客套一下,倒是也能理解。可这柳嫣儿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她一个出嫁妇和她这么一个云英未嫁的大闺女是谈不上什么的,虽然在府邸那会儿柳嫣儿十分热情,但宋清自认自己也就那样,一般般过得去的敷衍。
趴在被子里宋清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回了吧!”她无意闺阁女子的那些弯弯绕绕以及后宅里的风起云涌。这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了,干嘛还去费那脑子啊?
不去不去!这般好的时节,在家里优哉游哉的多舒服。
说着,用过饭之后宋清便十分有闲情逸致地在院子里插起花来了。
这会儿桃啊杏啊都开得极好,还有一些少有的花卉宋清都不太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好看就行了。那些文绉绉的名字,她也不耐烦听。
淡雅的白瓷就置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她站着身环绕在桌子附近对着桌面上摆放的花卉挑挑拣拣。
拾起一株桃花,修修剪剪,花都散了不少,咔咔咔又是一顿修,孤零零的枝干上就只有零星的三两朵了。只有花未免太孤单,她抄起手边的修长绿叶就往白瓷里面塞。
别说,跟路边的没什么区别。
拿出细长绿叶,就这么生看,白瓷粉花,倒也是别有意味。
独来一枝春,宋清自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
等到后面李教循看到这有些凄凄惨惨戚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