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树藤结成的悬梯,四通八达,联通了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树屋。
这里就是墨临渊的洞府了。
此刻的大殿中,李平安正在经历一场劫难。
确实是劫难。
身负重伤的彩鳞大王右手持剑,剑尖抵在了李平安喉间,只要轻轻一递,李平安就要血溅当场。
李平安身周闪烁着微弱绿光,将彩鳞大王的长剑稳稳挡住。
他皱眉瞧着这个蛇妖,也不说话。
“彩鳞!”
墨临渊在旁跺脚骂道:“伱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彩鳞大王目中带着几分悲愤:“前辈,你让我杀了他!”
“你杀他干嘛啊!”
“他是轩辕黄帝的私生子!”
“不是!他父亲叫李大志,是人族大气运者!就是你们之前想去抓的那个!”
“我不信!”
彩鳞大王怒道:
“他如果不是黄帝的私生子,他手上为什么会有轩辕剑令,为什么会有轩辕剑鞘!”
轩辕剑令?
大殿角落,正躺在那疗伤的银毛狮子猛地坐了起来,伴着银光化作人形,甩开了一旁试图搀扶他的牛蹄子,手中多了一把长剑,双眼冒出怒火。
“是你!是你杀了阿正!”
李平安闭上双眼,依旧不开口。
银奎大王踉跄地走了过来,持剑要砍。
墨临渊满脸无奈,抬手挡在他面前:“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请回来的贵客!”
“他杀了阿正!”
银奎大王那张英俊的面孔扭曲着,胸口的大洞看着十分可怖。
“前辈,你死过道侣吗!你知道我现在心有多疼吗!”
墨临渊叹道:“你心疼……你这是受伤了啊银奎!心都差点被打碎了!”
“我要为阿正报仇!”
“报仇?”
李平安睁开双眼,瞧着银奎大王,心底虽知自己现在应该明哲保身,但终究还是压不住心底那份意气。
反正现在受制于墨临渊,凭他现在的实力挣扎也是无用。
而墨临渊也在护他,这几个大妖暂时杀不得他。
这个时候,必须占理、占义,摸准这个大罗金仙墨临渊的脉,让他继续护持自己。
李平安冷然道:“是我无缘无故去杀那个天仙境的狮子?是我去了你们狮族之地,杀了这个阿正?”
银奎大王怒目而视:“你!”
“你们这几个歹妖!
“去我人族之地,掳我李家之人,我与我父亲岂能眼睁睁看着月姨受辱!”
李平安站起身来,随手推开彩鳞大王的剑,定声道:
“你们狼子野心、心怀算计,我反击杀死那头狮子,又有何错?
“上古时,狮族常被百族称赞公正、正义,善为百族主持正义,你们就这般主持公义?
“荒谬!
“那头狮子到底是死于我之手,还是死于尔等阴险算计之手!是非因果尽数颠倒,怪不得狮族如今大多是凶残嗜杀之辈、沆瀣无耻之徒!”
“你混账!”
银奎大王鼻翼在不断颤抖,扭头对着一旁劈出一剑,剑锋却同样被绿色毫光包裹。
李平安向前半步:“是你们作恶在先,我等奋而反击,你若带那阿正行善积德,岂能遭这般祸端!”
银奎大王惨然一笑:“阿正是被我害死……若我不接此事,若我没带他一起……”
后方传来一声轻笑,却是那个依旧千娇百媚的胡娘笑道:
“大悟准仙不只是脸蛋俊俏,说话也是这般厉害呢。
“大王,他们人族称呼我们是妖族,是凶残不仁之辈,您又何必在意他说的这话,他不过是用人族那些假仁假义诓骗大王罢了。
“百族与人族交战,自是要无所不用其极,两者本就是敌人,又何必讲什么公义?”
“好个狐狸精!”
李平安看了眼墨临渊,淡然道:
“你大战之时只是躲在战友身后,现在又开始在此地挑唆生事。
“怎么?你是想让银奎大王杀了我?
“若我与你有仇怨,你要杀我自己来就是了,何必这般搬弄是非、嚼人舌根?此地乃墨前辈之居所,墨前辈宅心仁厚、心怀大爱、替天行道,岂能容你在此肆意妄为!”
“不错!”
墨临渊瞪着那胡娘,骂道:
“你这个小狐狸!此前之事真当贫道不知吗?
“你数次放出谣言,挑唆彩鳞去抓平安道友,几次将彩鳞置于死地,此事,贫道可是都看着的!”
胡娘忙笑道:“前辈,您可是咱们百族的大罗。”
“你错了,”李平安淡然道,“墨前辈并非百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