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郗执又补了句自己的推测:
“所以,那些阴险狡诈的滤苍人极大可能会趁此机会,将他们的种留在淄蓝星。”
呵,好一个迂回战术!
这难道就是,父辈得不到的东西,也要让子子孙孙辈再接着努力,只为将其必须拿到手吗?
听完后的褚老师一时间竟觉得无了个大语。
对此,褚溏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德蒙司是真的很牛。
居然连不久后的“一妻多夫制合法化”都预测到了。
等到那个时候,正好就是这本小H文的开头哇!
两人边走边聊,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普兰特希德的教职工宿舍。
现在正是整个校园的午休时间。
按照褚老师前几天的安排,她也应该是要回去午休一会儿,然后下午再接着去给不同班的小朋友们上课。
普兰特希德的教职工宿舍没有宿管,也没有严格的宿舍制度。
郗执非常顺利且理所当然地就跟着褚溏星进了她的临时宿舍。
“因为普兰特希德的教师人数非常少,所以教职工的宿舍都是一人一间。”
褚溏星一边开门,一边给他解释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却住着四个床位的宿舍。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跟在自己身后的郗执把门一关,一个后拥抱就来了。
她正想调侃他一句“别闹,我下午还要上课呢”,结果却听见他闷声道:
“德蒙司刚才给我发了一条私信——星际舰队的队伍里出现了内奸。就在几分钟前,淄蓝的一处星际空间站遭到了滤苍的突袭。”
听此,褚溏星一脸担忧,他的语气里也是同样的忧心忡忡:
“尽管这一次突袭的损伤不大,但德蒙司预测,滤苍和淄蓝的新一次星际大战估计是无法避免了。”
“所以,淄蓝星际舰队即刻征召尤里威斯和德蒙司的应届毕业生以及毕业年级的年轻教师强制服役。”
褚溏星连忙追问:“那你们要去服役多久?”
“辅助系五年,实战系——”他没忍住停顿了一下,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口,“十年。”
这惊得她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
褚溏星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十年?”她火速挣开了他的怀抱,一个转身,紧紧盯着他,嗓音明显有些颤抖,“什么时候去?”
他纠结了很久,才终于从唇缝里挤出了“今天”这两个字。
要不是看郗执此时的神色极其沮丧且怅然若失,褚老师都差点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因为她之前来支教的时候,也是这样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她只是一个月,他却是十年啊!
淄蓝星的十年,一共是150个月。
换算成21世纪的时间,那就是整整12.5年。
时间长了,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
不是一年两年,那可是十年啊!
十年后,她都什么年纪了?
拜托,她已经35岁了啊!
再换个更恐怖的说法,她都要奔四了啊!
这要让她如何才能毫不介意地说出“没关系我等你”这六个字?
对不起啊,她现在满脑子只剩一句歌词在循环播放: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她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必须今天就走?”
点了一下头之后,郗执慢慢将自己的脑袋垂了下去,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的老师也给我发了一条私信,他提醒我——不要忘记身为一个赛肯克的责任和义务。”
也是。
以郗家的背景实力,只要捐赠的钱和物资到位了,随便找个借口推辞,也不是没有逃脱强制服役的可能。
但这样做的话,他那么骄傲的一个天才,作为赛肯克的价值和意义又何在呢?
两人又缄默了一会儿,褚溏星主动打破了沉默,语气和情绪都非常冷静:
“你的老师说得对。”
“作为尤里威斯的教师和学生,为了和平而战,是我们赛肯克的使命。”
郗执依然低着眸子,一句一句说出口的时候非常煎熬:
“我明白。”
“但是我的老师还跟我说,他当年毕业的时候也正好撞上了淄蓝与滤苍的前一次星际大战。”
“当时事态紧急,形势严峻,他也毫不犹豫地去了。但由于他是双主修的实战系,在他服役满十年后,上面就以‘急需他这样的人才为淄蓝作贡献’的说辞将他继续留在了星际舰队。”
见褚溏星迟迟不发问,他才继续接着讲:
“这一留,他就又多待了28年。”
“在这总计的3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