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的右腿被打断,是傅父命保镖安排的。
傅禹川随口一说,便能让对他寄予厚望的傅父欣然应允。
父子的基因,让两人对待情事上都格外的凉薄,利己才是他们的血与肉。
因为失去了右腿,傅母对任可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在她看来,要不是有任可在,傅禹川就不会这么做了。
心里咒骂任可的同时,性子愈发阴郁。
这天,任清刚到邢家,邢母就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她为了让自己在邢家过得好些,主动做了些拿得出手的饭菜,却遭到了邢母的嫌弃。
“这菜怎么都这么清淡啊,我没什么胃口,想吃一些辛辣的。还有…你是保姆,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又不是厨子,做得那么难吃,谁愿意吃啊!”
任清的手紧紧攥住托盘,面色恭敬,不敢露出一丝不满,但心里已经怨气冲天了。
现在邢家只有邢母和邢媛两个人,邢父自从邢母怀孕后就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鲜少回来。
所以她就算想要诉苦,也只能对邢媛说。
可是邢媛在看到邢母一脸不耐的表情时,没有选择为任清解围,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就是啊,咱们家里向来口味重,怎么可能会吃得这么清淡啊!任妈,你要是不会做饭就别做了,你做了也没人吃,还糟蹋粮食。你要记住了,这里不是你那里的穷酸地方,有的东西在你看来是好的,但在我们眼里,那只是下贱人才吃的东西。”
她说出的这些话,充满着高高在上的蔑视感,刺痛了任清的自卑心。
尤其那人还是自己的亲女儿,更是致命一击。
邢母赞同地点头,朝着任清摆了摆手,眼底透出不加以掩饰的嫌弃。
“既然夫人不喜欢,那我这就让人重新做一份。”
她扬了扬下巴,表示同意。
待任清快要退出房间的时候,邢母吐槽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大,传入耳膜里,仿若片片刀刃,直戳心扉。
“你呀,就是太心软。任清病了,没钱去治病,那也是她自己不努力的结果。一天赚一千很难吗?依我看啊,她就是矫情!你可是心肝宝贝,邢家的千金,不能跟这种低贱的人在一块,免得沾上市井气。”
“知道了妈,我也是念着她好歹是生育过我的人,要是没有这层关系,我才不让她进邢家来给您添堵。在我的心里上,生恩不及养恩大,您就是我的亲妈,是我用一辈子来孝顺的妈妈。”
邢母勾勒出一抹弧度,荡漾着舒畅的笑容:“还是我的囡囡最懂事,一点都不像任可那个死丫头,一天到晚跟我作对,那个死样子跟任清一模一样,真是晦气死了。”
邢媛附和说:“那是她拎不清,不懂您的好。”
在邢母的眼里,任清只是个随时抢走自己宝贝闺女的坏蛋。
她根本就不知道任清和邢父曾经发生过关系,若是知道了,那邢母对邢媛和任清的态度肯定会更加恶劣,不会明晃晃的嫌弃。
这也幸亏邢父和任清双方隐瞒,这才没有让邢母知道,就连任可和邢媛也是知道两家孩子调换,至于任清的丈夫是谁,根本就没人关心。
两人一言一句,险些让任清恨不得弄死邢母。
她躲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做的饭菜都吃了。
比起邢母和邢媛两人在上层阶级待惯了,那么任清在这种问题上一向节俭,不敢浪费一丁点食物,哪怕是残渣剩饭,她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可惜这些都不足以抵消任清对任可的恶,以及在调换孩子这件事情的贪婪。
这时,邢媛来到任清的房间,趾高气昂地说。
“你别忘了,你每日需要抽400毫升的血,掺到她每天用的饭里面,具体什么时间还用我告诉你吗?”
任清身体一抖,诺诺地回道:“不用,我已经记下了。其实我今天做饭的目的就是想自己做,然后悄悄地将东西弄进去,没想到搞砸了。”
邢媛对她仿佛耗子见到猫的样子,极为反感,吐出的话更是夹杂着一丝冷意。
“你是傻吗?你做饭给我妈吃,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连累的可是我。别用你那愚蠢的思想来想这件事,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去做就完了,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小心思。”
这么多年来,任清已经习惯她对自己的态度了,一开始还有些不悦,认为是邢媛忤逆自己,不拿她当母亲。
但后来时间一长,任清觉得这是邢媛对自己的特殊,那种别扭的爱意,使得她对此并不生气,反而内心极为甜蜜。
“好好好,我听你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妥了,不会让那个孩子挡你的路。”
邢媛面色缓和许多,睨了眼任清,语气还算客气地说。
“这还差不多。你为我做事,我自然不能亏待了你,正好我有的东西也不喜欢了,就全部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