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高声道:“小丫头,到是有些果敢。脑子到是挺清楚的。”
那边的林玳瑁一瘸一拐地过来,作礼说:“尊驾谬赞。”
魏拾骨抬头看看夜空:“吧。这里血腥味重又有修士,恐怕会引得不好的东西硬闯昆仑印进来。”
林玳瑁回头看了一去的同伴,跟上他的步伐。
魏拾骨了几步,看向站在偶人边没动的陶九九:“小桃儿,还不快来?瞧什么瞧得这样仔细?”
“没什么。”陶九九欢快应了一声:“我看看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魏拾骨哧地:“真是个财迷。”
果然也不再催了,只继续自己的。
陶九九装腔作势在偶人上翻了半天。值钱的东西是没找到,仅有的两块玉上也有颂字,怕不好,没拿。
等魏拾骨得更远些,才立刻向一边的卜介过去。
少年倒在那里,光看外貌,他长得极为普通一点也不起。上血肉模糊,脸上也是伤痕累累。睛睁着,一眨也不眨,目光凝滞望着血空,胸膛没有半点起伏。
“你知道春山拾骨人?”陶九九蹲下来,小声问他。
虽然魏拾骨得很远,但还是很谨慎,用的是秘语,这样只有和对话的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但不会颂法,用的自然也并不是颂法,只是像把灵气覆盖在全用来保护自己那样蛮力将灵气凝成一缕,在自己的嘴与对方的耳朵之间搭起一座中空的连接之道。不使声音向外扩散。
对的问话,的人自然没有半点回应。
陶九九冷了一声,伸手便给了地上的卜介一耳光:“你再不动,我把你的头也割下来。真就让你得彻彻底底。”
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当陶九九真的起抬剑,卜介猛然吸了口气睁开了睛。原本是想说话,但一开口就是吐血。
看来真的伤得很重。喘息着问:“你怎么看得出来?我用的可是极品的绝息颂符,就算是宗也未必能堪破。”
起码那个魏拾骨就没有发觉。
“我看不出来啊,就是试试。毕竟你这个人藏得还挺深的,心思多得很。”陶九九了一声:“你瞧,看来我第六很准嘛。”
陶九九用剑拍拍他的脸:“我问话呢。春山魏拾骨是什么人?”
卜介反问:“我告诉你,你就放过我?”
“当然了。”陶九九一脸诚恳:“你虽然犯了错,杀了同门,手上有无辜者之血,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血从卜介额上的伤口流下来,顺着皮,滑落在他眸中,可他睛一眨也不眨。只是打量着陶九九。最后猛然了一声:“我不相信你的话。即便我说了,你也一定会杀我。”
陶九九一脸意外:“呀,你怎么看出来的?”
“但我还是会告诉你。‘春山拾骨’说不定一般的修士,甚至是近几年才晋升的上尊们都不知道,可是恰好我却知道。你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
卜介用尽全力微微欠起体,中有兴奋的光:“你即是修士,便该了解向道之路艰辛,有时候只是一个气息不对,就会崩道全逝。可只要吃了春山拾骨人的心肝,便可不不灭,受再重的伤也会很快就复原如初。以才有一句‘春山拾骨人,食之得永生’这样的话。”
陶九九看着他问:“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不然我图什么?我疯了吗?”卜介力竭,不得不躺回地上去:“在我告诉你了,你可要好好的思量要不要趁他不备杀了他。如果是你,应该比我们这样的人更好动手。毕竟他不防备你的。”
见陶九九皱眉沉吟,这全是伤的少年嘿嘿地起来。
他瞟,看到了去全复返的魏拾站在远处林间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