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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3 / 4)

陶九九看得专心,突然发现自己脚边有个人影时,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却见侧门边站着的不是殷灼月又是谁。

瞬间呆滞。

对方身后是将要落暮的斜阳,衬得他人美如画。

“你在这里。”殷灼月向前走了几步。

陶九九笑说:“郎君也在这里呀。”但脚下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殷灼月注意到她的动静,便驻步不再向前走了。只是突然说:“也是巧,我今日还在想,你在哪里呢,便就立刻见到了。”甚至还嘴角微翘笑了笑。显得人很和气。

陶九九不为美色所动,立刻说:“也不是很巧。我是有事才到国宗来的。而你身为修士自然也常在国宗内。会相遇,必然而已。”

“也是。”殷灼月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开口,却也不走,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就那样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她心里发毛。

两只狗子原本是在殿内四处闻着逛着,现在也跑回来,警惕地跟在她身边。

在沉默中,殿内气压越来越低。

陶九九正要默默退走,才抬了一步,殷灼月便突然问:“你来拜苏吴归?”目光却盯着她迈出去的那只脚上。

陶九九默默把那只脚收了回来,殷灼月是那个黑甲都惹不起的人,一根头发丝估计都能勒死她。她可是很识相的:“啊,就是听说他很灵,所以来看看。”

“你求什么?”

陶九九回头看了一眼画像,要说求财,实在是太勉强。毕竟画上的人穿的衣服有些褴褛。

“求……姻缘……”吧?

“求姻缘。他夫人被爱慕他的公主片了几千片。他又将公主头砍了下来。你找他求姻缘?”

陶九九以干笑来缓解尴尬:“我希望我有他这样的运气,有人被死亡威胁也不对我放手,有人变成疯批被我砍了脑袋也心甘情愿爱慕我。”

又补充道:“郎君是男子,所以不懂。我们女孩都是很向往着这样轰轰烈烈的感情的。”

接下来又是沉默。

陶九九头皮发麻,和别人呆在一个空间,却谁也不说话,简直是人间地狱。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可聊的。

悄咪咪地伸了伸脚,就发现殷灼月的目光精准地扫过来,落在她脚上。

又只得怂怂地缩回来。

阿西吧。好想打暴他的头。

踌躇了一下,干笑:“啊呀,我的同伴大概在找我了。”就要走。

这时候殷灼月却又开口了:“来都来了,你不拜吗?”

“哎呀,这都忘记了,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小呆瓜呢。”陶九九暗暗骂骂咧咧地走到蒲团前。心不甘情不愿、慢腾腾、磨磨蹭蹭。

只盼殷灼月快走。

可她连衣服上的灰都一颗一颗择完了,那影子还是一动不动地在她身后。

不得不屈膝跪下来。

伏身拜了一拜。正要起来。

身后的人说:“我听闻,三拜才会灵验。”

对,就你懂,你懂得可真多。

陶九九娇俏地掩嘴笑:“啊呀,傻傻的。”伏身又拜了两拜。正要站起来。

身后的人又说:“你的心愿还没有说。”

陶九九垂死挣扎:“我拜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给他说了。”

“要说出来才有用。苏吴归的耳朵不大好。听心之术也一直没有通贯。你得说出口才会灵验。”

陶九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语气却十分诚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满腹的怨气。

此时夕阳西下从开着的大门投进来,落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殷灼月看着案上被擦得锃亮的铜炉上她的倒影。

影中人一脸的不情愿,嫌弃溢于言表。偏偏说出来的话又乖又柔顺。实在是个顶顶讲话不走心的模样。

就如同当时,她以为他是别人的时候,那兴冲冲的样子,脸上实在最真诚不过。可讲出来的话,再甜腻也是没有心的。

似乎她就是这样。

表面花团锦簇,却是个没有心的人。

殷灼月注视着铜炉:“世上,你还认得与我长得相似的人?”不然怎么会认错。

陶九九信口胡说:“是我的一位笔友。”

“笔友?何谓笔友?”

“就是相互书信往来,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他给我寄过他的一幅画,画上就长你这样。”陶九九痛心疾首:“呵,该死贼子!竟然是个画骗。”

“他姓什名谁,家居何处?”

陶九九立刻表示:“郎君放心,我已将他痛骂一顿,为郎君出气。看在他只是倾慕于我,担心自己配不上我,才出此下策,也就饶过了他吧。这些长得不那么好看的人,其实也是可怜。困于俗世偏见之中,焉不知道全是作茧自缚,唉,我们这些长得好看的人,是不会懂他们的痛苦挣扎的。”痛心疾首。

殷灼月看着倒影中的陶九九,她保持跪姿不变,却努力往后瞥眼,想用余光看见他,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他只轻轻“哦”了一声:“竟是如此。”

那边陶九九松了口气,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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