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您怎么了?”月缨缨被吓一跳,蹲下来将他的衣服口子解开顺气。
这是她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了,也是这个时候才看清楚,房东的脸上浮现出数个红色的小点,明显就是被叮咬的痕迹,和张三死前一模一样。
“我……路上……”房东断断续续地说话,起红疹的地方在迅速膨胀,最后他也只来得及说出一句,“有虫子……”
虫群已经开始主动攻击人类了吗?她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大面积爆发。
月缨缨看着他的生命在迅速流失,想了想,从房东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急救电话。
接着从空间掏出一次性手术刀和药品对其做放血处理,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几分钟后房东的脸有明显的褪色,几道被割开的伤口很是吓人,但看上去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月缨缨拿出缝合用的针线做止血收尾。
做完这一切她喘口气,进入租来的房子,刚踏一步就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只好先上外面戴好口罩再进。
这里面跟房东说的不能是一模一样,也算毫无关系了,打上精装修的标签却只有沙发和床,厨具都没见到。
不过没关系,空荡荡的房间正好用来摆置物资。
月缨缨关上门,在空间内留下必需物品后,将多余的那些锁在了卧室的床上。
接着拿出一身野外用的防护服换上,护目镜和防护网也不能落下。
救护车现在都没到,想来是各地事故频发顾不上来的缘故,外面的形式一定比想象中更加严峻,任何能用上的防护措施都得往里塞。
皮质手套、帽子、胶鞋,穿戴完毕后的月缨缨把自己裹成了个野人。
这样的话,大概就能增加一点点的防护值吧?
稍微有点自信了,她出门,从钥匙圈内取出出租屋的那把钥匙,再敲开对门住户的家,忽略对方诧异的神情,支付一千的酬劳,让夫妻俩帮忙照看房东。
深吸一口气,月缨缨摁下电梯。
此时的街上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嘈杂,连汽车的鸣笛声都很少听见。
从她消灭蚊群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梯门开时,月缨缨是低着头的,她看见一双皮鞋和沾了些泥点子的裤腿,视线上移,一个下半身瘦成竹竿,上半身肿成巨人观的男人直挺挺扑了过来。
心脏吓得漏掉一拍,她堪堪躲过,男人就像一个爆浆皮球砸在了地上,血肉横溅在电梯的四面墙上。
尺度如此大的场面,绕是月缨缨这种上过几节解剖课的也受不了,一想到如果刚才没躲过,这种东西就会洒在自己身上,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扶着电梯门便大吐特吐。
好在早上没吃东西,干呕几下酸水就止住了。
随手擦干净嘴,月缨缨重新戴好口罩走出电梯,顺带召出火焰喷射器。
小区内花草树木繁多,虫群也是一定有的,蚂蚁在出口爬了满地,她一开火枪就烧死一片,连让它们聚集的机会都不给。
一路走一路烧,火枪的威力会随着燃料的增加而扩大,她现在觉得加满燃料的自己,就是都城里最无敌的!
自豪感油然而生,挺起腰板做人的月缨缨突然听到一声求助的尖叫,她走出建筑的阴影往外一看,原来是有个小伙被几只虫子纠缠着,正踉跄着逃跑。
几只虫子而已,她怎么能不管呢?
“别怕!我来帮——”
话至一半,黑压压的一片虫群像一道利剑般直直飞过去,目测其体积有一栋楼的横截面宽,高度不详,密集度直接将小伙给覆盖,在数十米的小区里飞了六七秒才见尾。
原本只是被咬了几口的小伙再出现时,衣不蔽体,脸只剩一半,眼球被啄,全身只有右手和脚还有皮,剩下的地方全都露出阴阴白骨,身下一滩血,没有肉。
咔嚓一声倒地,发出骨头碰撞的清脆声音。
今天的天气是二十六度无风,很明显虫群的移速已经快过了风速,在它们飞过之后月缨缨仍感觉到强劲的风如巨爪,推得她左摇右晃。
“你”字卡在了喉咙,她此刻只觉得呼吸干燥,肺部紧缩,因为一时的冲动身体已经暴露在虫群的视野中,再来不及躲了。
月缨缨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耳边传来熟悉的振翅声,她余光瞥去,竟是几只绿头蜻蜓围在她身边,没有发动进攻只是紧紧地贴着,透明的翅膀不断扇动,此情此景像极了刚才那男子死前的样子。
喷火器因为体型太大影响速度被收了回去,后方虫群已经完成转弯集结,在天上转了个圈后直直俯冲下来。
眼看就要成为下一个被啃食的白骨,月缨缨放手一搏,掏出酒精精准喷射周遭的蜻蜓。
这酒精对虫子具有极强的杀伤力,成功让变异种停在原地胡乱扑腾!
月缨缨趁机绕开它们一把跳到绿化带中,来不及看这绿茵遮挡的地方藏着多少危险,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后直接转身,握住管子点燃了这片绿植!
顿时无数只隐藏着的昆虫或爬或飞地逃了出来,在高涨的烈焰中,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