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只是发现病危的中尉突然焕发了生机。
如果是正常的病情好转,与黄金之王是同时代至交好友的白银之王当然只会单纯地为挚友感到高兴,但伊佐那社清楚,那不是。
全身器官衰竭。
这个世界上不论什么药石都治不好的病,永远是时间带来的。
中尉,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他的年龄已经太大了,自身的能力又不是如同白银之王一般的“不变”。身体部件早已被漫长的岁月侵蚀到难以为继,只需要时光的指针再偏转几度,他的生命就会像暖阳下的雪一般消弭无踪。
但如今,那个濒死的老人就像年轻时那样,挺直了腰板面色红润地站在他的面前。
“那是名为‘圣杯’的奇迹。”老者这么说道,“它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它能实现一切愿望。而我的能力与它产生了共鸣,我看到了未来。”
黄金之王执掌着“命运”的力量,只是先前的效果仅为模糊地看到命运的脉络。这次在圣杯的加持下,他声称自己看到了未来。
失去了他压制的石板彻底解放,全世界拥有异能的人的数量开始激增,并在几年之内陷入战争深渊的……未来。
然而在处理这件事上,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与白银之王伊佐那社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我不同意借助圣杯的力量。”伊佐那社严肃地说道,“德累斯顿石板已经证明了借助这些力量的不可行性,我们当年犯下的过错甚至一直将余波波及到现在,我们谁也无法保证圣杯会不会是第二个‘德累斯顿石板’!”
“这次是为了规避战争,而非结束战争,威兹曼。”黄金之王同样看着他,“石板需要我来压制,国家需要我来把控。既然命运告诉我,我的死亡是一切的开端,那么为了避免这个未来,我会长久地活着。”
伊佐那社说:“一味的规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我们该相信人类本身的能力!”
黄金之王说:“人类的能力太过脆弱,需要头羊的领导才能把握未来。”
“……”
“……中尉那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伊佐那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个中尉,心已经迷失了。”
所以,当黄金之王以复活姐姐克罗蒂雅·威兹曼为条件请伊佐那社帮忙的时候,他毫不意外地拒绝了。
“啊,当然,我并不是对你们召唤赤之王苛责什么。毕竟每个人不论是生是死,想法都会不同。”伊佐那社抱歉地对吠舞罗的成员们笑了笑,“我只是,比起再见姐姐一面,更想让她能安心地沉眠。”
“在这一点上中尉也是一样……如果是以前的中尉,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那时的伊佐那社反对着黄金之王的所作所为,却并没有做出明确阻止的行动。这种态度直到天上出现了光环为止。
“我作为白银之王的能力是‘不变’,这也保证了我的王剑与灵魂状态的恒定。但是当光环出现的那一刻,我察觉到世界的‘不变’被动摇了。”伊佐那社说道。
世界正在步入死亡。
伊佐那社从未有哪一刻的认知如此清晰。
于是他找上了黄金之王,在发现无论如何都说不清道理后离开御柱塔,与自己的氏族一同陷入了非时院的追缉。
“如果各位的目的是阻止中尉,我想,我能提供帮助。”他说道。
罗曼说道:“听起来您对御柱塔内部的守备很熟悉。”
“嗯,毕竟在圣杯出现后又待了一段时间。”伊佐那社好脾气地笑笑,“我无法保证内部的岗哨是否有所更改,所以这部分仅供参考。但是其他的情报我也可以提供。”
“比如,那两位守护着御柱塔的英灵。”
绿之王对摸清了jungle情报方式、因此一路灵子化躲过所有路人和摄像头的达达利亚去找过吠舞罗毫无所觉。
他只当这个暂时合作的异界人是闲不住出去瞎逛了,只是稍微叮嘱了下达达利亚注意掩盖行踪,丝毫不知道对方掩盖成功得连着他的情报网一起躲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三天后。
按照计划,首先是只在乎氏族积分的低级成员针对最底层的爆破,再由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吸引住那些守卫,在引来冲田总司后将从者交给达达利亚,磐舟天鸡和比水流直接冲上顶层。
磐舟天鸡带着幅拖长了的大叔腔调调侃达达利亚:“如果你那边拖得时间太久,可别怪我们这边不给你留对手啊。”
旁边的达达利亚笑得灿烂,“别在我去到那边之前就败退就好了啊,大叔。”
五条须久那小声说道:“什么嘛,大叔也就算了,居然这么看不起流的战力……”
“喂喂喂,什么叫‘大叔也就算了’,这句话大叔我可不能当做听不见。”磐舟天鸡有些无奈地说道。
五条须久那冲他做了个鬼脸,拿着自己的镰刀冲了进去。
“加油哦,小达达利亚。”御芍神紫给达达利亚比了wink,迈着步子紧随其后。
达达利亚思考了一下,向前踏出一步。
“是否早了些?”还坐着轮椅的比水流在他身后问。
达达利亚背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