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己离小姐远点儿,谁知道你是哪儿来的?会不会谋害小姐!”
石榴被推的脚步踉跄,可是想到顾姝斐,竟也没有生气。
“我是来找小姐报恩的,对小姐绝无二心,翠柳姐姐明鉴。”
翠友对她愈是不耐烦的推搡:
“行了行了,忠心哪是挂在嘴上说的,你既然要报恩,那就先去把井里的水打了,院子里还没洒扫呢。”
石榴一听就去照做,殊不知这一幕,恰巧被顾姝斐看见,她质问翠柳道。
“我没让她洒扫院子,她怎么去干那种力气活了?这是府上小厮该干的事。”
翠柳想了想,立即笑了表示。
“小姐,她着急报答小姐抢着要干,奴婢拦也拦不住啊。”
顾姝斐却不太相信,再度问道,“是她自己要干,还是你撺掇指使?”
翠柳震惊几欲大哭:“小姐这是怀疑我?”
顾姝斐则是摇头道。
“并非是我对你不信任,自从她来了,你就对她百般排斥,人家又没惹你,你何苦做一张苦脸摆给她看?”
翠柳见被小姐戳穿,索性也就不装了,眼红又有些嫉妒的咬牙。
“我这也是为小姐好,何况同为下人,做什么事情不是做,小姐为何一再偏心她呢?”
顾姝斐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好,石榴听到喧闹声,赶紧过来劝阻。
“小姐,翠柳姐姐,是我自己想干,你们不要生气了。”
翠柳却将所有问题都怪在她身上,“闭嘴!谁让你过来插话了?都怪你……”
顾姝斐大喝一声,两人都沉默,她皱起眉头贬责,“翠柳!你脑子不太清醒,去院子门口站半个钟头吧。”
很快没过多久,胡氏那边就得知了事情,嬷嬷眼露精光的说道。
“夫人,奴才刚从大小姐院子那边儿过来,她屋里好像多了个下人……”
胡氏一听笑出了声,扭过头便询问。
“哦?是我分给她的丫鬟不好用吗?居然留下这样的人在府上,那人是哪里来的,你们可打听清楚了?”
嬷嬷弯着腰细语几句,然后说道。
“都打听清楚了,夫人放心,人还在那里,只要咱们去,随时能抓到证据。”
胡氏哪里还坐的住,立马就决定去找找顾姝斐的麻烦。
“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过去。”
看到院子门口罚站的翠柳,胡氏大张旗鼓走进去,嘴里嬉笑吆喝道。
“姝斐?你这屋里怎么整天闭着门不出啊?府里添了两位姨娘,你也不去她们那里走动走动。”
顾姝斐闻声出来,眸色一暗,表面功夫做的倒是挑不出差错。
“我怕叨扰了她们,看母亲如今的样子,腹泻的毛病向来是治好了。”
她故意说起就是想让胡氏难堪,毕竟要不是为此,顾元征也不会连夜新纳姨娘。
胡氏脸色果然僵住,心底恨的牙痒痒,面上装作风轻云淡道。
“多亏了你上次给我吃的药,虽然确实有解毒之效,但副作用如此强烈,你的医术有待进步。”
顾姝斐掩笑点头,“母亲教训的是,我一定好好学习,精进医术。”
胡氏说着话的功夫,眼神便在屋子里张望起来。
“我听说你这儿多了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向我跟你父亲禀报?”
顾姝斐心知她是为何而来,反正都是遮掩不过去的,索性将事情摊牌说了。
“我偶然出门见她有难,就出手帮助了些,谁知她就找到这里,我见她情况可怜,一时心软就留下了。”
胡氏发现那个面生的丫头,嘴上看似是在夸赞,其实是想试探。
“不错,看着是个伶俐的丫头,只是身子骨有些虚弱,还得多调养,只是你清楚她什么来历什么背景吗?”
顾姝斐回答的得体,“这些我倒没有深问,只是听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
胡氏装作惊慌,把手中的扇子掉下去又捡起来,意味深长的说。
“那怎么了得?京城治安虽好,却也免不了小人居心叵测,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怎可轻易留在身边?我还听说你为此,跟你的丫鬟翠柳起了争执?”
顾姝斐说的毫不在意,用四两拨千斤的语气回了一番。
“无非是一时赌气,使了些小性子罢了,母亲不必放在心上,我瞧石榴也是个做事勤快的,留下她也无妨,若是不中用再赶出去。”
胡氏见她露不出破绽,眼珠子一转,便开始使坏挑拨离间了。
“这院内的事你们要处理好,不要多添事端啊,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给她再大的好处,她也未必领你的情。”
顾姝斐看了眼,摇头:“我觉得石榴不是这样的人,劳母亲牵挂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