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晚抬起眼皮,将那块虎符接了过来,眼里似有兴味的勾起嘴角:“是放在妆台抽屉底下吗?”
“是。”燕儿如实回答。
昔日,郡主就爱将贵重物件儿放至此处,侯府里没有人敢碰,唯一能动的人只有郡主了。
她举起那块虎符,细细打量起来,府中人多眼杂,这块假虎符不过是转移视线罢了,真虎符一贯是贴身放的。
“那到时我便将这虎符交出去,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不关我的事。”
有了这个想法,梁钰晚心情好了很多,手不自觉摸向装着虎符那枚荷包。
解开后,却摸见里面空空无一物,她吓得脸色霎白,眼中瞳孔睁大。
“虎符呢,我的虎符呢?平时在我腰间的荷包里……”梁钰晚将几个荷包都解了下来,挨个翻找也没见虎符。
燕儿吓得手足无措,扑通一声跪下来,凄惨大叫。
“郡主,奴婢不知啊!奴婢都是按照您吩咐做,护符对郡主如此重要,奴婢是万万不敢碰的!”
梁钰晚气得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恨恨的道:“能近身本郡主的只有你,不是你还是谁?你当真没有背叛本郡主?”
关乎虎符的事,燕儿不敢马虎,一个劲儿求饶,“就是给燕儿一万个胆子,燕儿也不敢啊……”
梁钰晚听她哭的心烦意乱,呵斥一声。
“行了,本郡主没逼你承认,别弄得好像委屈你似的,去给我倒些茶水。”
燕儿按照吩咐去做,刚起身便感觉脑袋一阵晕眩,眼角余光看到郡主掐住自己脖子。
“咳咳,郡主饶命。”婢女试图挣扎,却不敢反抗。
梁钰晚此刻冷静,召出了自己的暗卫,脸上毫无表情的望着燕儿。
“眼下你知晓了虎符的秘密,叫本郡主如何饶你一命?今日不妨告诉你,所有敢挡本郡主的人,到头来只会成为我的脚下石。”
话音才落,暗卫一剑抹了燕儿脖子,身体僵硬沉重的到底,双眼瞪得老大,看样子像死不瞑目。
梁钰晚仅是一眼就收回视线,紧接着吩咐暗卫。
“你们速去将她处理干净,对了,不要让旁人发觉,若是有人问起,就说病死了个婢子。”
暗卫扛起燕儿的身体出去,转而又来了两个相同衣色的暗卫,等待梁钰晚命令。
“虎符丢失是死罪,若是被圣上知晓,别说是我的性命,恐怕牵连整个侯府,本郡主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梁钰晚攥紧手心里那块假虎符,跟自己性命比起来,什么富贵荣华都是假的。
在没有找回这么虎符前,这块假虎符必须滥竽充数装成真的,否则后果严重。
“你们几个再去给本郡主探查真虎符的下落,切记不能让人知晓。”梁钰晚手指临摹着虎符,气息逐渐平稳。
暗卫异口同声:“是,主子放心。”
此时,皇后虽回到宫中,但是想到梁钰晚和亲苗疆一事,心里就不大妥当。
梁钰晚手上那块虎符能调动天朝兵力,即便不能收回朝廷,也绝不能流入他人之手。
今日月嫔之心昭然若揭,真让她得逞了目的,岂非整个皇宫都成了她囊中之物?
“本宫当时的意思,是让梁钰晚交出虎符,不是让她嫁与万矣石,你们快去准备,本宫要去见圣上。”
皇后急的踱步,神色忧心的朝身旁嬷嬷抱怨,后者明显怔住了。
“娘娘,这个时候要是月嫔在皇上身边,您去的话,多有不便啊。”
嬷嬷本来也是想劝皇后冷静,可此时皇后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自打有了月嫔,皇上眼里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若是没有家世的女子便罢,偏是个有手段有样貌的苗疆公主,处理起来棘手麻烦。
皇后脸色冷却,说道:“怎么,她能陪伴皇上,就不许本宫去看两眼了?正是因为她在,本宫更要亲自去。”
嬷嬷并非这个意思,见状只能陪同,到了皇上那儿。
仁宗帝看到皇后,疑惑了一瞬询问:“皇后此时前来还有什么事?”
皇后顿了片刻,露出了笑容上前,“皇上,臣妾是想钰晚从小在京城长大,若是远嫁苗疆,恐怕她难以适应啊。”
其实来说这些,皇后也不好太直接,毕竟圣上金口玉言,很难收回成命。
仁宗帝稍微察觉了一些意图,问:“那依皇后的意思,又该如何?”
皇后见事情有转机,循循渐诱地开口。
“在臣妾看来,钰晚是到了寻找好人家的年纪,可她于苗疆领主无意,这门亲事不好强迫啊。”
仁宗帝闻言,却是一脸的不岔,“朕当时发话,你也是在的,为何现在才来说?”
皇后刚想辩解,另一处传来了说话声,娇声娇气的有些熟悉。
“对,皇后娘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