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点了点头,往内殿走去。没有皇后的吩咐,侍女也不敢轻易让顾姝斐坐下。
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解释之前的事,顾姝斐也没有为难那些是你,而是站在一旁乖乖的等着皇后礼佛结束。
她知道这是皇后故意在晾着她,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知道皇后想要收服她,而这些不过是小手段罢了。
就这样,她又在外面站了三刻钟直到腿脚酸软之时,皇后才在众侍女的拥簇下姗姗来迟。
“臣女顾姝斐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无忧。”
皇后没有看跪在地上请安的顾姝斐反而是微微侧头看向自己的侍女,“把这碟子撤下。本宫不过是连着两日吃了这点心,底下的人竟敢自作主张又送了上来。”
“本宫的坤宁宫可供不起这样会揣测人心的狗东西。”
皇后看似在责骂于做点心的厨子,实则是在暗指顾姝斐自作主张坏了自己的好事。
顾姝斐一听皇后的话隐含录取,干脆的双膝跪下向皇后请罪。
反正在宫中都跪了这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
“敢问娘娘,若是这厨子有不得已的苦衷又该如何处置?”
皇后一听这话,轻笑一声,“本宫倒想听听这厨子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是女侍女,微微点了点头,带着一众宫人退出了前殿。
“臣女有罪。”
看着乖顺老实的顾姝斐跪在下方皇后轻挑眉眼,“本宫倒不知道你有何罪。”
“臣女方才在钟粹宫口出狂言乃一罪,身不由己,无法配合娘娘乃二罪。还望娘娘二罪并罚。”
顾姝斐跪在下方轻轻的调整了一下跪姿,然后装作一副悔不当初,却临死不屈的模样,说出了早就已经打好的腹稿。
顾姝斐的话,果然勾起了皇后的兴趣。顺着顾姝斐预想中的方向问了下去。
“什么叫身不由己无法配合本宫?”
皇后听闻这一番话,确实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见鱼儿已经上钩,顾姝斐做出一副惭愧不已的模样,朝着皇后又磕了两个响头才开口:“娘娘有所不知,中粹宫中之事臣女有八分把握乃是苗疆之人所为但无奈证据不足,若是执意把那位拉下水,恐怕会惊动圣上,这样一来反而是让娘娘得不偿失。”
“若是被圣人怪罪下来恐怕连娘娘也会被拖下水来。”
顾姝斐顿了顿有些犹豫,似乎在等皇后的态度才决定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半晌过后皇后才开口出声:“继续。”
只是短短两个字,听不出喜与悲。但这两个字仿佛就像是一个信号给了顾姝斐继续往下说的勇气。
“那位是苗疆专门作为和亲公主送过来的,想必也是有些东西傍身,再者……”
说到此处顾姝斐故意停顿,似是有难言之意。
“接着说。”
皇后把前面的话听了进去,因此在面对顾姝斐的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急切。
“臣女接下来的话乃是大逆不道之言,还望娘娘恕罪……”
贱顾姝斐实在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皇后定了定心,开口安抚:“恕你无罪,你且说说看。”
得到了皇后保证的顾姝斐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即清了清嗓子又开口:“那位如今恩宠正盛,且身份特殊。而且现在苗疆的使者与苗疆日后的王也都还没有离开……”
“若是现在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拉下马来。”说话间顾姝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只怕那苗疆的使者与王子都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圣上也会怪罪娘娘。”
一番话说完,顾姝斐又跪在了地上,只是这时的皇后没有在呵斥责难顾姝斐。
听了顾姝斐的那些话,皇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是啊,如果当真现在就把代映月拉下水来,不说苗疆使者那边就算是皇帝,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在没有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之前,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正如顾姝斐所说,若是破坏了两国邦交自己怕是连皇后的位置都没得坐。
想通了这一点皇后惊得一身冷汗连连,她在看向顾姝斐的时候,目光中已经充满了温和。
“好孩子,难为你能想到这些。起来吧,也别跪着了,当心身子。”
皇后虚假的关怀,根本就没让顾姝斐放在心上。
闻言她起身再度向皇后行礼道:“娘娘臣女还有事禀报。”
“你说吧。”
皇后面对顾姝斐的态度已经不复来时的那般盛气凌人与高高在上。
“事关臣女的妹妹顾姝妍,臣女不敢自作主张。”
“她?此人心术不正,如今更是加害于你,不若本宫一道帮你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