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也不慌乱,只是点头称是。皇帝正要开口斥责陆时衍,一旁坐着的万矣石站了出来。
一直默默跟在二人身后的顾姝斐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却被万矣石接下来的话震惊了一番。
“还请陛下息怒,此事却与三王爷无关。”
她确实是没想到万矣石居然会帮陆时衍说话。他又不是不知道陆时衍不是很喜欢他,甚至还对他起过杀心。
难道是二人在密林中发生了什么?
而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坐在上方的带映月,此时上扬的嘴角。
我的好哥哥啊,你就尽管帮他求情吧,你越帮他求情,皇帝越是会怀疑他。
只是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他竟然转过身来询问代映月:“月嫔苗疆领主是你的哥哥,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冷不丁的被皇帝点到名顾姝斐看向代映月有些吃惊的表情有些好笑,就好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到名的差生。
代映月僵硬着一张脸起身向皇帝行礼斟酌了半晌开口答道:“哥哥是不会欺瞒陛下的,对于三王爷,臣妾不甚了解,不敢做评价。”
“不敢评价?无妨,今日朕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若是评价了,他会拿你怎么样?”
皇帝震怒的推翻了桌案上的一摞书。
代映月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还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臣妾,臣妾只是觉得这事实在有些巧合了。但臣妾并不是说三王爷就是此次案件的真凶。更何况臣妾的哥哥也绝对不敢对陛下有任何的欺瞒。”
一听代映月这明显的白莲花茶言茶语顾姝斐实在忍不住冷笑出声。
一听顾姝斐的冷笑代映月立马变了脸色,“你,你这是何意?”
顾姝斐被这一质问自然站了出来:“既然娘娘问了,那臣女便说说自己的见解。”
管你有没有问,总之现在就是要说出来,不吐不快。
“陈女也觉得此事非常巧合,为何所有明面上的的线索都指向三王爷呢,前不久圣上才颁发了律令,说是要甄选太子,这才过了多久,三王爷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不顾父子之情了吗?”
顾姝斐顿了顿,又开口说道:“且不说圣上如今身子大好,是个长命百岁之像,还是说在娘娘看来,三王爷就是这么愚钝又冲动的人,在这种情形之下都敢动手?”
顾姝斐讥讽的看着代映月。白莲花是吧?不要脸是吧?来比比看谁更不要脸。老娘直接把这层窗户纸给你捅破了,看你怎么装。
代映月一听这番话,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突然他就以手帕捂住了脸隐隐的朝着圣上开口:“陛下,她,她……”
一副泣不成声的样子。
顾姝斐的一番话是让仁宗帝听的激动不已,甚至忘了这番话是冲着自己的嫔妃而去。
直到代映月哭哭啼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又软了心肠,“好了莫哭,想当着小辈的面像什么样子。”
“顾姝斐你也确实有点过分了。”
正要说出惩罚顾姝斐之类的话,皇后掀开营帐的布帘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一群人这么热闹,在说什么呢?”
皇后可是在外头听到了顾姝斐怒怼月嫔的那一番话,真是深得她心。因此在看向顾姝斐的时候也带上了几分柔和。
“好了好了,都凑过来做什么你们先下去吧。”
皇后像是拉家常似的,把一并人都遣退了下去。皇帝见状也没有阻止。
代映月原本以为好事将成哪曾想到皇后突然过来打断了皇帝即将说出口的责罚,她咬牙切齿的瞪了顾姝斐一眼。
顾姝斐抱以微笑嘲讽。
小样的,谁还干不过谁呢?不就是白莲花的茶言茶语吗?看老娘怎么见招拆招。
帝后二人在营帐中商议半晌后,再出来之时便以吩咐刘将军等人启程出发回京。
于是关于三王爷是否行刺之事,就这样虎头蛇尾的不了了之。
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这样,至于皇帝的心思谁也不了解。
出了营帐过后,顾姝斐朝着陆时衍使了使眼色,陆时衍也低头回应。于是二人便离开了那苗疆的兄妹两个。
“方才你们应该也遇上野兽了,你没事吧?”
顾姝斐抬头温声笑语浅浅的试探着。
陆时衍只是摇了摇头,平静的回答道:“多谢你关心,并无大碍。”
“启禀王爷,陛下有令,即刻启程回京。”
陆时衍身边的书童,看见他过后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告知了这事,顾姝斐在一旁也听得清清楚楚。
听完禀报,陆时衍扭头看向顾姝斐出声:“既如此,那我们回京再见。”
“嗯。”
顾姝斐点头称是,但心中隐隐约约的人就是没有打消怀疑。
在众人都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