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侯清祎和商尧都陷入了沉默,车厢内也不知为何,鸦雀无声。
李南可嘴快,自知说错了话,刚想给自己找补解释,却被商尧抢了先机,“是我考虑不周到了,明天把你的那份补上。”
李南可顿时笑颜如花,满意地点点头。
不管过程有多尴尬,至少结果是她可以得到零食,这就算是天大的胜利了。
剩下的她才不管呢,反正她脸皮厚,不像侯清祎。
“东溪路东到了,请有需要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
公交车的到站播报声音响起,侯清祎拍了拍李南可的肩膀示意。
李南可有气无力的招手,趁着后门还没开侯清祎还在车上,有气无力的哀叹道:“剩下的路,只能我自己走了。”
侯清祎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她用眼神示意,打趣着说道:“你后边就是商尧呢,有他陪你,你不孤单。”
随即对两人匆匆留下一句“再见”便下了车。
公交车缓慢起步,李南可作出尔康手,企图挽留下了车的侯清祎。
侯清祎配合她作出捂心状,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公交车彻底地开走了,对方的面孔消失在两人眼前,这场戏份才作罢。
李南可和商尧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她朝他点了点以示友好,便立马把头扭了过去,两个人又熟又不熟的,这样坐一辆车好尴尬。
商尧指了指公交车后排,那里仅剩一个空位。
李南可会意,径直就走到公交车后排的座位上坐下了。
她想着,反正要是和商尧推让一番,商尧发挥绅士风度,结果也会是她坐着,还不如直接就坐着。
大家也不会再多费口舌。
一举两得的事情。
***
李南可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合上手中的书,下一秒倒头就睡。
直到上课铃声响了她都没听见。
杨福德走进班里,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显眼的李南可。
所有人都坐得端正,只有她不见脸庞,只见乌黑的头发,可不显眼嘛。
杨福德不动声色地从粉笔盒里抽出了一根完整的粉笔。
侯清祎看到杨福德站在讲台半晌不说话,就盯着一个地方看,感到不解。
她顺着杨福德的视线扭头看向右后方,就见李南可个脑袋。
她慌张得扭头看向杨福德,他这时恰好单手掰断手中的粉笔,声音在不大的教室里清脆可闻。
侯清祎吓得急忙转头轻声叫喊李南可,李南可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喊她,声音和侯清祎很像。
她挣扎着抬起头,下一秒,粉笔正中眉心。
“噗嗤——”侯清祎看到李南可一脸懵逼地模样,没忍住笑出声。
李南可被砸,委屈巴巴地捂着额头,看着讲台上威不自怒的杨福德,只好继续一个人默默在心里委屈。
早就听闻杨福德扔粉笔的技术一绝,今天也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全班的视线都在她身上,李南可还有点受宠若惊,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她还是第一次体验。
她朝着嘲笑她的侯清祎努努嘴,佯装要哭的模样,嘴角都快耷拉到下巴了。
侯清祎被她逗着了。朝她眨了眨眼,以示安慰,转头的一瞬察觉到身后炽热的目光。
她的眼神并未多做停留,随即便坐正了身子。
杨福德待到班上的实现都放在他身上是开口道:“同学们困吗?”
“困——”十几个学生回答的声音稀稀拉拉,毫无默契,其中声音最大的非李南可莫属。
杨福德听到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面带笑容地说出了冰到零下的话,“好!明天举行月考让大家清醒一下。”
此话一出,班上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不情愿得鬼哭狼嚎,也没有激动不已得尖叫,只有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小打小闹归打趣,说回正经事儿的时候,大家依然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劲儿。
饶是李南可,也挺直了脊背思索着什么。
她若有所思得收拾着凌乱的桌面,看到桌面上的巧克力,和昨天晚上商尧给侯清祎的巧克力一个牌子。
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其实还蛮贵的。
她顿了顿神,看了眼左前方的商尧。
没想到他真的说道做到,她其实也是半开玩笑的,商尧做事情还挺认真。
李南可默默在心中给了商尧这样一个中肯的评价。
***
学校的教室有限,月考没有多余的空教室可用。每次考试都是一次大工程。
大家都是把书从书桌里搬出来堆放在走廊上。
集训班因为是单独腾出的地方,所以不做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