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用钱,而且那些追债的……”
陆秋蕊哼笑,“她那臭脾气就该被挫挫。说不给就不给,一分钱都别给,她要是问,你就说是我说的。”
唐黎:“可万一她真的要钱急用呢?”
陆秋蕊的手指在另一侧的胳膊上微微缩紧,抓起了一点褶皱。她慢慢睁开眼,飘忽地瞥向车窗外。
“……如果她愿意求我,向我示弱……”
她话没说完就缄了口。但没说出口的那后半句,也并不难猜。
唐黎沉默了一会儿,又拐过一个弯道,才轻声问:
“陆总,您真的有那么恨她吗?”
陆秋蕊的眼睛仍然看着窗外。
很久,她都没有说话。之后她也一直不说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唐黎大着胆子直言:“其实您心里真正喜欢的一直都是夏小姐吧?对陶小姐的青睐只是您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陆秋蕊瞬间转过头,似乎觉得好笑,反问:“我对她这么不好,你居然觉得我喜欢她?”
唐黎:“……您总是口是心非。”
陆秋蕊:“你有病,臆想症。”
唐黎:“我说真的。”
陆秋蕊:“你真是有病。再胡说八道工资扣光。”
唐黎撇嘴。
她作为旁观者,看得最清楚。陆秋蕊口口声声嫌弃着夏星眠倔、傲、脾气臭,但是这么多年,依然养着她供着她念书。其实,如果真的很讨厌一个人,赶走她,看着她真真正正地在深渊里堕落,一定比留她在眼前更让人快活。
“报仇”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就连唐黎都看得出来,陆秋蕊看夏星眠的眼神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仇恨。很多时候她对夏星眠的为难,都更像是一种为报仇而报仇的例行公事,而不是真的恨她入骨。
或许……
……陆秋蕊只是还没弄明白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