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那种事,她所有痴心妄想都可以得偿所愿。
……但她就再也没有留在那个屋子的理由了。
今天陶野休息,不用去酒吧,也没有其他人要陪,在厨房给夏星眠做大菜。
说是要炖好几个小时的大骨头,要是搁在平时是绝对没有闲时间做的。
陶野正看锅,身后厨房门忽然开了,她回头看到夏星眠握着门把手。
“怎么了,小满?”她问。
夏星眠嗫嚅:“我……我就看看你。”
陶野不禁笑:“我有什么好看的?”
以往陶野都很忙,所以做饭都穿着可以随时出门的齐套衣服,带着精致的妆。今天不同。她穿了件宽松居家的长t恤,围着白色碎花围裙,头发扎成马尾,松松的,耳鬓边有碎发翘着。
她也没化妆,五官干净又清秀,夕阳的光暖暖地照进来,都能看见脸侧细细的绒毛。
夏星眠一回家,看了一眼陶野就挪不开目光了。陶野坐沙发上她盯着看,陶野来厨房了她还要跟过来看。
陶野赶她:“你去沙发上等,别在这里。”
夏星眠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开着厨房门?”
她觉得这样的陶野真好看,她想在沙发上也能看到这个样子的陶野。
陶野无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厨房门开着油烟不就全出去了?”
夏星眠:“姐姐……”
“好了,先出去先出去。”陶野推她出厨房,关上了门。
又忙了一会儿,身后的厨房门忽然再次打开。
陶野一回头,看见夏星眠举着手机对着她。
“喀嚓”一声,她拍了一张照。
夏星眠开心地拿着手机朝陶野晃了晃,“这下可以在沙发上慢慢看了~”
陶野看夏星眠高高兴兴地跑到沙发边的样子,越发觉得她后面要长出狗尾巴了。
大骨头熬好后,陶野用骨头汤给夏星眠泡了一碗饭,并着撕碎的小肉与蘸碟。
夏星眠用左手拿勺子吃,右手还是蜷在膝盖上。纱布白得像雪,一点儿药味都没有。
陶野的目光在她过于白净的纱布上停留了一会儿。
又默默移开,什么都没说。
饭后,陶野像往常一样,帮夏星眠抄今天的笔记。
抄的时候,她似是不经意地问:
“我记得你课表上今天下午没课,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夏星眠糊弄道:“学生会有点事。”
陶野:“你不是才卸任了会长?”
夏星眠:“……学弟们遇到了点困难,我去帮忙了。”
陶野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夏星眠听着录音里老教授时强时弱的声音,盯着陶野握笔的手,心里两种情绪又打起了架。
她理智上是不希望陶野多问的,不然她兼职的事捂不住,手好了的秘密怕是也得捅出来。可潜意识里,又总是希望陶野多问她一些。
似乎问得多了,就意味着陶野对她是关心的。
但事实就是不如人愿。大多时候,陶野确实也关心她,不过都关心得点到为止。
她只要稍微掩饰一下,或者含糊一下,陶野就不会再问了。
所以……她对陶野来说,是不是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陶野注意到了夏星眠的走神,提醒她:“在想什么?”
夏星眠回过神后,自己也对自己这种敏感脆弱的心思觉得厌烦,皱起眉,“我最近变得特别矫情。”
陶野笑了笑,“是为什么呢?”
夏星眠支起下巴,淡淡地答:“不知道。”
陶野:“以前不这样?”
夏星眠:“嗯,以前不这样。”
“哦——”陶野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在笑,“小仙女动凡心咯。”
夏星眠一下子红了脸,耳朵都在发烫。
“我没有。”她下意识辩解。
陶野继续抄笔记,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好吧,没有。”
夏星眠盯着陶野看,简直想在对方胸口盯出一个洞,看看皮骨下的那颗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到底怎么看待她。一个后辈?一个需要扶一把的年轻人?
——她在她的世界里,究竟充当一个什么角色呢?
盯了许久,做出了个决定。
像是为了验证什么,她从陶野手中抽出笔,忽然凑近去。
“怎么……”
陶野不明所以地抬头。
夏星眠半阖着眼,吻上陶野。
她在微垂的睫毛中观察陶野的反应,眼底幽深,带着审视。
陶野没有反应过激地推开她,甚至都没有一点点的拒绝,眼睛眨了一下就闭上,比兔子还要温顺。
夏星眠眯起眼,使劲咬了一下她的唇沿。
陶野还是没有躲开,只是扶住夏星眠的胳膊,很小声地说:
“轻点。”
陶野越是这样,夏星眠越想对她粗暴一些。
唇齿贴合间,呼吸越来越粗重,一切都在往失控的方向行去。
夏星眠侧过头,一边吻陶野的耳垂,一边抬手取下了陶野的发圈,让马尾散下来。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也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