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整个人顿时清爽起来。
这个高度不仅可以俯瞰整个阮府,连阮府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可以看到一些,甚至放远眺望,都可以依稀看到远处的皇城。
此处确实是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
连衣看了一会皇城,心里满是惆怅,被徐徐微风吹着,很快就神游天外。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书蝶拽了拽她的袖子,提醒道:“小姐,咱们差不多该下去了,我听书诚说老爷申时会回来,现在差不多时辰了。”
申时也就是差不多下午四点,那确实时间是差不多了。
连衣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余光却看到远处阮府东院的门口站着一个女子,穿着白色女式便装,梳着一个简单利落的发髻,背对着她们,看不清面容,但连衣却觉得这背影好像有点熟悉。
连衣用手肘撞了下书蝶:“小蝶,你看那个是谁?就那个站东院门口那个。”
书蝶探头一看,声线顿时忧伤起来:“小姐,那个是舒小姐。”
“谁?舒小姐是谁?”连衣一脸空白,“哪一个舒小姐?”
书蝶有些急了,她跺了一下脚:“舒小姐呀,您忘记了吗?您之前在裴公子家落水,还是她来通知奴婢和书诚的,您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把别人忘记了呢?”
连衣满眼诧异:“你说她是舒清晚?不是吧?”
书蝶重重地点了下头:“嗯,就是舒小姐。”
连衣有些怀疑:“你怎么知道她是舒清晚,我都看不见,你怎么看的见,这么远。”
书蝶轻叹了一口气:“小姐,她确实就是舒小姐,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那里了,自从公子走了以后,这几年来,舒小姐每次来咱们府里,走之前都会到东院门口站一会呢。”
连衣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网剧里女主不是不喜欢男二吗?怎么看着这模样感情好像还挺深?
连衣抓了抓额头,实在想不通:“不是我有个疑问哈,她站在那里干什么?是缅怀我兄长吗?你不要告诉我舒清晚喜欢我兄长?我是不相信的。”
书蝶仿佛被连衣气到了,她又跺了下脚:“小姐!咱们家公子和舒小姐是清白的,您可别乱说呀。”
她欲言又止了一会,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您是不是忘了呀,咱们家咱们家公子只是卧病在床呢,咱们家小姐才才东院的西阁以前是您的房间呢。”
连衣震惊地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她差点忘记了,五年前名义上死的是阮连儿,并不是阮林一。
也就是说,在外人眼里,五年前那场“病痛”,死的是未及及笄之年的阮连儿。
连衣震惊地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是说她站在东院外面缅怀的人是我?我我我我跟她以前,以前关系很好?”
书蝶想了一会,老实回答:“这个您自己要是不清楚的话,奴婢就更不清楚了呀,不过据奴婢所知,您还是小姐的时候,舒小姐并没有上咱们家来过,倒是您成为公子以后,和她熟悉一些。”
书蝶这一番话说得连衣更懵了。
如果这两兄妹对舒清晚而言,阮林一才是更熟悉的那个,那么她这几年来时不时的在东院的门口站一会的意思是她在缅怀阮林一?
难道她知道死的人是阮林一,而并非阮连儿?
所以舒清晚知道自己其实是冒充的?
偶买噶!搞半天,不会已经穿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