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不冷不热地反问:“你们就凭这来找上她?”
“这……”梁忘欲言又止,目光瞟向霍阮。
霍阮心口闷着一口气,闷到额顶青筋突突地跳,她突然两步上前,抓住温念的手腕,对众人视若无睹,拉起她就往卧室走。
仲桑榆目光落在霍阮的手上,一直追随着两人到卧室门边,霍阮嘭地关上门,仲桑榆眉头皱了起来。
霍阮还望着卧室内的景象,最终目光定格在那张坍塌的床上,床单垫絮都被抓成了碎片,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
温念抱着手臂,靠在门上,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但这在霍阮眼里,也就等同于默认了,霍阮冷笑道:“你居然会看上这种货色。”
霍阮欺身上前,问道:“温念,是你的口味变差了,还是你难忘狼人的滋味,饥不择食?”
温念抬起下巴,懒懒地睨视着她,“霍阮,过分的自信,让你现在的样子很难堪。”
血色浓郁的眼睛流露出警告的意味。
霍阮退开一步,冷哼道:“你要想玩一玩,那就玩好了,可别鬼迷了心窍,反被别人耍了。”
“什么意思?”
霍阮神情冷肃,忽然沉声问道:“那个狼人昨晚在哪?”
“我说过了,和我一起,在我家里。”
“你还在替她掩护!”霍阮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昨晚在五区,有狼人看见过她。”
“那又怎样呢?当时我们也在一起。”
“她出现的地方离案发现场太近了,温念。事情出现一次是巧合,出现两次还是巧合吗?我和族人查看过那些伤口,那并不是偶发性的狼人狩猎的案件,那些伤口不是随意而为,而像是某种用来联络的信号。上莞市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再不会起波澜,现在突然出现这种事是什么性质你不会不明白。就算她有不在场证明,都有她指使同伴去做的这种可能,更何况昨天的事,她真有不在场证明吗?”
温念眉头轻锁,昨晚她去了六点半酒吧,回来的路上嗅到熟悉的气味,追寻着找到了躲藏在建筑工地的仲桑榆。
而仲桑榆为什么会到第五区去,以及遇到她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她一无所知。
温念沉默良久,霍阮不再说话,等她的态度。
温念冷然道:“这件事我来弄清楚,你不要插手。”
霍阮重重地说道:“但愿你能分清楚轻重才好!”
霍阮拉开门,脸色不比进屋的时候好多少,走路带风,撇下一众人,自己径直离开了。
梁忘三人呆如木鸡,瞅一瞅大门,再看一看温念。
温念说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梁忘松了口气,赔笑道:“打扰你了,那我们先走了,先走了。”三人忙不迭地也离开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温念和仲桑榆,两人目光相对,却再不如之前放松自在。
“来,坐。”温念坐到沙发上,向一侧扬手示意。
仲桑榆坐在另一边,离温念不远也不近。
“喝酒吗?”
仲桑榆摇了摇头。
“桑榆,你昨天出现的地方离事发地很近,不怪他们怀疑到你头上。”
仲桑榆双目平静,直视温念的眼睛,“你呢?”
“我?”温念手掌托着脸颊,“我在等你给我解释。”
温念从不盲目地去相信一个人,也不因旁人的影响而有偏向地去怀疑一个人,她沉静地目光注视仲桑榆,打量她的神态,打量她的语气。
仲桑榆有片刻的默然,她在整理语言,好让自己的话明了。
她从学校出事那日,赶往医院时在路上偶遇那只狼人这个前由说起,再到昨天下班嗅到那个狼人气息,那个狼人故意引动她追逐,再到看见圆月,药剂破碎,而控制不住变身。
仲桑榆交代的全程,温念都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等到仲桑榆说完,她问道:“你在那个人身上留了标记?”
“嗯。”
“你能在多远感受到他?”
“方圆五公里。”
“大半个区……”温念沉吟道。
“你相信我的话吗?”
“就公来说,要等抓到那个狼人才能相信你。”温念笑靥生花,“就我私人来说,我愿意相信你。”
仲桑榆注视着茶几的玻璃板,“谢谢。还有昨晚的事,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你要是真想谢我,别叫我老师了,叫我的名字。”
仲桑榆抿着嘴,双手在膝前交握,许久,“……温念。”
“嗯?”应的这一声轻软。
仲桑榆心旌摇曳,顿时坐立难安,她站起身朝向卧室,说道:“卧室还没收拾完吧。”
“能收拾的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装修师傅了。”
“……”
温念问道:“你今天要不要去店里看看?”
“对,我得去一趟店里。”仲桑榆望向大门,“我先走了。”
仲桑榆迫不及待的出门,走到电梯边,看着上升的数字,她忽然想起来,她身上没钱包没手机也没钥匙,车还停在店那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