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尴尬,王秋实噤若寒蝉。
没想到自己刚才动手的对象,竟然是一位少将!
一个勤务兵对他动手,就算真的追究起来,充其量也是让人家脱下绿装。
可是他却是对少将动手,就算不被杀头,最轻都要关上几年的啊!
司徒虹死死盯着陈心安,眼圈却突然红了起来。
陈心安有些莫名其妙。
我又没打你没骂你,哭个什么劲啊,你可是大领导!
司徒虹眼中蓄满泪水,看着陈心安说道: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领导。
而是一位普通的母亲!
她只想见一见自己的儿子,难道这也有错吗?
他从小都没有离开过我。
不管工作多忙,我都会每天晚上坚持回家,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在他上床睡觉的时候,都会在额头上给他一个母亲的亲吻,说一声晚安。
可是现在,我做好的饭菜,他已经吃不到了!
每天晚上我都会坐在他卧室的床上,闻着他留下的气息,哭到半夜!
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我只是一个母亲,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是想见见我的儿子。
这种小小的要求,你们都不答应吗?”
这一瞬间,陈心安神色有些恍惚。
孟建军挠了挠头。
大姐,你刚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眼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想打感情牌?
陈心安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才不会上你的当。
却不曾想,陈心安连犹豫都没有,扭头对卢欢说道:
“欢哥,麻烦你再辛苦一趟,去训练场,把华幼林叫过来!”
“啊?”众人都呆住了。
卢欢没敢多犹豫,点头说道:“是!”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王秋实一脸的郁闷,捂着肚子站在了司徒虹的身后。
这么容易,干嘛让我挨顿揍?
我不要面子的?
二十分钟后,门外有人叫了一声:“报告!”
孟建军应道:“进来!”
卢欢带着一身迷彩服的华幼林走了进来。
一看到站在窗边的妇人,华幼林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叫了一声:“妈妈!”然后飞扑过去!
“宝贝儿!”司徒虹激动的叫了一声,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母子二人紧紧相拥,都是泪流满面。
陈心安已经扭过头去,似乎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
“宝贝儿,你瘦了!”尽管儿子已经十七了,可是司徒虹还是用这个从他一出生就开始拥有的称呼,而且叫的自然而然。
以前华幼林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却十分的难为情。
低声对司徒虹说道:“妈,这里是部队,你要叫我名字……”
司徒虹却像是没有听到了一样,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儿子,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下来。
“也黑了!是被晒的吧?
你身上怎么这么脏?
看你这小脸,跟小花猫一样!
你在这里是受了多少苦啊!
妈妈心疼死了!
你看你这手,怎么这么粗糙!还……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手上会有伤?
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华幼林脸色一变,赶紧松开母亲,往后退了两步,尴尬说道:
“妈妈,我没事!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司徒虹哪里管这些,她不由分说撩起了华幼林的胳膊,嘴里喊着:
“这是怎么了?
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
你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老孟,你们疯了吗?
知不知道他是华家的孩子?
我孩子在家连摔倒了我都要帮他揉半天,怎么到你这里不到一个月,就给我折磨成这样了?
宝贝儿你站着别动,让妈妈看看!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啊!
你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虐待你啊!
我跟你们说,还没有人敢让我家宝贝儿吃这么多的苦,你们给我……”
“你有完没完啊!”陈心安实在听不下去了,对她骂道:
“在部队集训受点伤怎么了?
你去训练场上看看,那些集训班的人哪个身上没伤?
远的不说,这间办公室的人,除了你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妇,哪个不是身上带伤的?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司徒虹脸色铁青,看着陈心安说道:“别人我不管!我儿子受伤就不行!”
陈心安冷嗤道:“怎么,你儿子长两个脑袋,还是三头六臂的哪吒?”
司徒虹大叫道:“因为他姓华!”
“姓华又如何?”陈心安眯着眼睛,看着司徒虹说道:
“姓华就可以让他天生就能高人一等?
姓华就可以让他一事无成,做一世废人?
他姓华,就应该接受更严格的培养。
才有能力去接班,而不是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