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林氏眼眸低垂,柔声道:“王爷,我们便是人证。”
“你们怎么能算呢?”苏落落语气轻松,“你们今日说我不是,我也可以责怪你们苛待我。断案可不是光凭一张嘴。既然说了这些,不若拿出当年偷盗的证据,再不济那些丢失的物品也该知晓。”
自己一身清白,又是傻子又是小偷的被他们扣屎盆子,这些人真是太不要脸。
“哎,王妃啊。”
苏落落眉梢一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哀叹,以长辈的眼神看着自己,心痛道:“你要是非要走到这一步,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话勾起了众人的兴趣,都将目光落在跪着的夫妻二人身上。
一枚木牌就这么从他们袖中拿了出来,玉穗下方被火烧毁些许。
“王妃认不认识这个?”
木牌上明晃晃刻着“战”字。
“这是当时我们的房子被强拆时,我从那些强盗身上抢回来的。”自称叔叔的人唉声叹气,满脸刻意的痛苦,“王妃,在这里,还有谁敢用这个东西?一被捉到就是要掉脑袋的,总不能是王爷跟我们有仇吧?”
“王妃进了京城后,是越来越好看了,这……”
这什么意思不言
而喻,吹耳旁风的事,苏落落当然不屑于这么干。
吹个耳旁风就只为了烧个房子,这不是太扯了吗?
这种事情她自己就能干!
“回皇上,的确是战王府的东西。”
太监拿过木牌一看,的的确确不是伪造的。
皇帝没说话,只是看着萧行渊。
“此物没长腿,岂不是谁想偷便偷?”萧行渊毫不在意,拿过那个木牌,冷冷一笑,“此物不名贵,若有人胆大,伪造又有何难?更何况,莫非天下能人皆在本王府上,竟是无人能近他们之身半步?”
“可是没人敢拿王爷的东西啊!”
“你们说这话,是不把皇上和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吗?”
苏落落出声,笑道:“这么大的罪过,战王府可不敢背,更何况你只看见这一个木牌就断定是战王府所为,天下的清白莫非都如此轻易便断定?”
“王妃既然不认此事,那……”
侍女出口的话被打断,苏落落撇她一眼,“待叔叔婶婶的事解决之后,再来细说丞相府之事。”
此话一出,叔婶二人相视一眼,那婶婶开口道:“王妃既然要说下去,那就别怨我们。”
“怎么会怨呢?”苏落落笑得温良,向前去将二人扶起来
,“既然婶婶身子有恙不能怀孕,总该治一治。”
“什……什么?”
苏落落回头,微微点了点头,白棉立马出去了。
“我请了太医院的太医给婶婶诊脉。”
“诊脉?!”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神色,苏落落只是淡然一笑,带着几分担忧,“你说是因为我害得你再不能有身孕,那我就该对你负责,正好今天婶婶在宫里,不如让太医瞧一瞧,万一叔叔婶婶有这儿孙福呢?”
“不行,不行,实在不行,”婶婶连连后退,甩开苏落落的手,“我这一把年纪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后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婶婶放心,在场诸位不是王孙便是贵族,自然不会以此为乐。”
“不……不……”
苏落落力气大,抓着她的手,愣是没让她退后半步。
“王妃,如此不妥。”苏青青见状,连忙走出来,蹙眉温声道:“女子此事当众而言实在不妥,更何况是养育了姐姐的婶婶……”
“苏小姐,”苏落落眼神冷下来,“婶婶口口声声指责错怪我,我何曾放在心上?如今不过诊治看病,难不成也是我的不对。究竟要我如何做,苏小姐以为才是对的呢?”
“你……此
乃私事,你不过是想掩耳盗铃!”苏青青秀眉微蹙,当真我见犹怜,故作温柔心系他人之态,“即便是查出来,对王妃也没有什么好处,王妃何必给自己找罪受。更何况,王妃身居高位,何必同婶婶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的,是你们,是丞相府。”苏落落冷哼一声,彻底收起了惯常的笑容,“白棉,请太医进来。”
“落落,此事的确……”皇后悠悠开口,点着华贵花钿的眉头皱着,“于女子而言,实在是私事。”
果然皇后不会坐以待毙,然而苏落落正准备开口,就被打断了。
萧行渊不悦道:“母后,落落的清白便不是清白么?今日所有事端皆由丞相府挑起,方才已经说过稍后处置,是他们二人不依不饶。如今怎的倒是成了战王府的错?”
这话说的不留情,皇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渊儿,这是你母后!”
“父皇。”萧行渊毫不畏惧皇帝的脸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