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喜爱分享彼此的事情,苏落落指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兴奋道:“我们今日在绣花。”
萧行渊笑着拿起来看,本想夸奖的,可后来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
他夸不出口,便轻咳一声道:“颜色很好看。”
苏落落没忍住笑了,“你别勉强自己。”
重新拿起绣绷,相公坐在了自己身边。
“相公,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萧行渊:?
他这是被嫌弃了?
想罢面不改色拿起一个绣绷,“我也学一学。”
莫说苏落落不解了,就连江木槿都忍不住开口,“王爷,我又不会吃了落落。”
“没这个意思,”萧行渊平淡道:“近日我忙,你多来一来也是好的。”
江木槿点头,看着他道:“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就要在家习点茶了。”
萧行渊点头,“甚好。”
苏落落又低头扒拉了一会儿,闻言抬头道:“我也想去。”
“点茶不怎么有意思。”萧行渊捏了捏她的手,“过几日,我们一起出去。”
出去好啊!
苏落落猛地点头,但她还想带上更多人,人多热闹。
但她还没开口,相公就打断了她,“人多不方便。”
苏落落只能作罢。
江木槿本来只用教苏落落一个人绣花,这下多了一个萧行渊。
苏落落都感觉到她的心累。
“相公,我觉得
你这里应该用这个红色。”
萧行渊拿过来对比一番,摇头道:“应当是这个。”
苏落落啧了一声,“你听我的,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个貌似要艳丽些。”
最后是江木槿忍无可忍,将正确的颜色递过来,“这个。”
苏落落哈哈一笑,“原来我们的都不对。”
不过这么细微的颜色,木槿是怎么分得清的?
“相公,看来做什么都需要天赋啊。”
萧行渊不置可否。
江木槿抬头看着他们二人,唇角浅浅勾起。
这二人之间,谁还能插足呢?
她微微垂头,很是认真,状似无意道,“王爷可知皇后与定北侯的动静?”
“姨母同你提起过?”
江木槿点头。
“想再找一个有用的皇子。”
“是六皇子吗?”
萧行渊点头,“萧珩的确是最佳人选,不过他们也碰壁不少。”
“六皇子桀骜不驯,生性自由,怕是不愿为人所用。”
苏落落捏着针,抬头去瞧她。
貌似哪里不太对,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手上的绣绷被拿走,苏落落抬头,“怎么了?”
萧行渊轻笑道:“再走神,针要扎进去了。”
怎么可能扎的进去呢。
苏落落轻咳一声道:“相公,那六皇子现在在做什么呢?”
“做完了他的事情后,满京城逛。”
苏
落落一边说一边去看江木槿,“你不是说,他昨天又在早朝上被皇上训斥了吗?”
果然江木槿手中的速度放慢。
萧行渊眉梢一挑,“的确,萧珩老大不小,父皇想为他赐婚。他不从,当场与父皇吵了起来。”
“哦,他也差不多该成亲了。哎,木槿,怎么了?”
江木槿突然站起来,温声道:“王妃,既然王爷回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苏落落和相公对视一眼,偷偷一笑,“这就走啦?”
江木槿点头,走出两步后,回头道:“王妃,姨母明日要来王府,想看看王妃的绣品。”
“什么?”苏落落很震惊。
萧行渊低笑道:“无妨,找人绣两幅便是。”
“王爷,王妃,”不料江木槿又开口,“姨母擅刺绣,一看拿针的手便知成品如何。怕是不敢糊弄。”
说罢便离开了。
苏落落整个人都不好了,苦着一张脸。
“相公,这是为什么啊?”
“无法,只能亲手绣。”
于是深更半夜,战王府的主院灯火跳动。
卧房内却一片漆黑。
苏落落睡得迷迷糊糊,偶尔探出手扎两下针。
手上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院中,萧行渊眉头紧皱,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纤细的针。
“怎的如此困难?”
绣了半天,绣绷都变得皱皱巴巴。
也不知过了多
久,绣绷上的牡丹终于初具雏形。
背后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