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渊的确没出手对付陈集。
唯一出手的,便是那日楚天拿着的令牌。
但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已经有人在对陈集出手了。
操劳了许久,就等着大捞一笔的私盐,从淮河运输时被扣押了。
陈集知道后,找了多少关系都没用,急得是焦头烂额。
原先那些一条绳上的人,也吞吞吐吐,帮不帮忙也不给个准信!
陈集咬牙,看来是有人容不下自己了!
“爹!爹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就在他心烦的时候,陈仕哭天喊地的,双手包着纱布,想让陈集给自己报仇。
可陈集满脸不悦,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桌上的密函摆的很高。
“此事过些时日再说。”
可陈仕哪里肯。
“爹!这件事可不只是关系到孩儿。爹你现在不去,别人还以为是爹您没本事呢!在这里混了这么久,竟然连一个巡捕和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陈仕双手都没了,一心只想让这些人去死。
“爹,我现在手都没了!他们就算看不惯,也不能砍了我的手!爹,你要是不给我报仇,我……我就不活了!”
陈集哪里还有空闲时间来管这个败家儿子。
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所以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好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说不疼也
是假的。
尤其是被人断了双手,如果自己不出手,的确会被以为他们陈家没有威望好欺负。
“仕儿,待爹处理完了事情,定会给你报仇。”
陈集头疼不已,他何尝没打听过。
可这次仕儿得罪的人,可不是自己能攀得上的。
“爹!现在就去!”
陈仕顽劣,已经无法无天,“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陈家不是好惹的!他们才是土匪!我呸!”
陈集脸色一变,“有人这么说过?”
发现自己的爹脸色不好,陈仕趁热打铁火上浇油,“是啊!爹,骂的难听着呢!”
陈集最是厌恶别人说自己的身世。
更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提山匪二字。
更何况是现在的境地。
虎落平阳,也不能被犬欺!
“既然如此……”陈集眉心一压,“我会派人去,你放心,爹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好!爹爹,我也跟着一起去,我要看着他们痛苦!”
陈仕在他面前晃,也不顾手上的痛苦,咬牙道:“爹爹,一定要让他们也尝一尝这种痛!让他们也变成这样!不然我寝食难安!”
陈集点头,摆手让他出去了。
然而陈仕一出去,便撞到了一个瘦弱的男子。
约摸二十五六的年岁,低垂着眉眼,拱手道:“公子。”
陈仕理都不理,男子也没任
何表情。
他一进去,陈集立马怒火冲天!
桌上的杯子狠狠扔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淮河那边分明已经打点好了,怎么事到临头出了问题!还有仕儿,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过的人,怎么就打听不出来?!敢断了我儿的手,我要他数倍奉还!”
男子垂着头,“大人,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造假之事。贩卖私盐,不说本就搜查得严厉。这几日朝廷也是重点抓捕。不过大人既然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按理来说不会出什么问题。大人,近日可有的罪过什么人?”
“能得罪什么人!今日要你过来,是让你再仿制一份通行令。我倒要他们看看,没了他们帮助,我照样能混下去!”
陈集本就是土匪出身,却偏偏喜欢做读书人打扮和读书人做派。
一旦生气,全部原形毕露。
男子无声中叹了一口气。
“大人,不是说做完这一件事后,就放我离开吗?”
陈集一声冷哼,“事情办成这样,你以为就能还债了?”
男子脸色一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
白衣男子正准备离开,又听见陈集叫他。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给仕儿把这个送过去。”
“令牌?”白衣男子眉头一皱,这正是自己伪
造的,“大人不是说,这种官家东西,用过一次就会销毁吗?这怎么……”
这种东西,一旦通过它得到了巨大的好处,有几个人舍得毁掉。
陈集不耐烦道:“你父亲最近可是愈来愈不清醒了。别在这里和我浪费口水,告诉仕儿,让他不要太过冲动,我都打点好了。”
白衣男子咬牙,最终却也只能说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