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心念一动,屋子便出现在了眼前,浓雾已经散去了许多,屋子露出来一半。
心念试着进入屋子,没有任何阻碍。
花钿心念一探便立刻出来了,担心消耗‘能量’,逃离的计划她定在了今晚,这会儿若是消耗了‘能量’,夜里逃跑需要时没有了就惨了。
她刚把心念从屋子内抽出来,便听到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很重很急促,外面的人明显处于暴躁状态,不像是楚聿。
其他人这么晚过来肯定不安好心。
花钿立刻警惕起来,沉声问道:“谁?”
镇南王粗沉的声音传进来:“我!”
花钿蹙眉:“这么晚了,王爷有何事?”
镇南王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看看你。”
花钿心一跳,当即跳下来,抓了一把凳子,“很晚了,王爷有事明日再说!”
一边说着,她一边悄悄走到了门边。
果然,下一瞬那门便被推开了,这门是没有门栓的,她一个被软禁的囚犯,没有资格锁门。
这镇南王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没料到大晚上的起了这等龌龊心思。
门缓缓打开,人影走了进来,花钿还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她咬牙,用了全身的力气朝着人影的脑袋挥出板凳。
“嘭!”
人影没有昏倒,捂住脑袋蹲
了下去,花钿还想趁机再补一下,却一抬头看见了目瞪口呆的镇南王。
嗯?
镇南王还在门外,那方才进来的是谁?
花钿急忙弯腰去看,正好那人也抬头,那张疼得扭曲的脸落入眼底。
“你……”
“南蜀的英烈夫人竟这般凶悍!在下只是好奇想来看一看那将慕承渊迷得神魂颠倒的是何人,却遭了这毒手。”
他在胡说些什么?
他怎会在这儿?
就在花钿怔愣时,被这一遭吓醒酒的镇南王尴尬的将花珺扶起来,向花钿解释:“这位是做生意的花公子,哎呀,说起来和英烈夫人还是一个姓,花公子只是正好路过,没有冒犯之意!”
花钿便瞧见花珺在镇南王看不见的角度朝自己眨眼睛。
她当即明白过来。
这是萧镕派人救她的人。
“我还以为有人要图谋不轨,没想到误伤了花公子,抱歉。”
花珺前一刻还在朝她眨眼睛,下一刻便冷了脸:“英烈夫人也不是故意,在下不计较,王爷,在下这脑袋伤的有些重,得让大夫上点药。”
镇南王这才想起来花珺脑袋上的伤,立刻和花钿告辞,带着花珺去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花钿冷着脸合上了门,门一合上她就低头在地上找起来,果然在墙角的阴影里找到
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纸团。
她捡起来,打开这纸团,上面是十分小的一行字。
“镇南王的府宅戒备森严,我的人在府外等着,你必须自己想办法出这府宅的门,出去以后找门口的乞丐,他会帮你。”
让她自己出去才能救她?
也亏花珺想的出来!
还好自己有系统帮忙,这要是一般的女子当真只能干瞪眼。
花钿将纸条放在油灯上烧了,烧成了灰便吹掉了油灯,如往常一样回到榻上躺了。
屋门到了晚上会从外面上锁,但是窗子却没有上锁。
待到夜里子时两刻万籁俱静之时,花钿起床,无声的穿鞋穿衣,将头发绑成一根方便行动的马尾。
然后来到侧边的窗下,轻轻推开了窗户。
刚一推开,门外的侍卫一张冷脸盯着她。
“英烈夫人有何事?”
花钿便将手伸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东西,侍卫看不轻。
“我捡到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劳烦帮我看看。”
侍卫直觉有诈,警惕的伸手拿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没曾想在手碰到那小东西时身子忽然不受控制的抖动,紧接着白眼一番,无声的倒了下去。
花钿立刻将‘电线’收回系统,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电了。
这个时辰是个人都忍不住困意
,花钿一个女人,大家便是轮值看守,一个人在屋外警戒,其余的人可以靠着墙打盹儿。
花钿翻出窗子时打盹的侍卫并没有惊醒。
悄悄走过去,拿出电线,对着打盹的几个侍卫一人杵了一下,几个人全都无声的昏迷过去。
根据花钿这几日的了解,这府宅内部其实把手的并不严密,主要是外围的暗卫。
那些暗卫耳聪目明,她便是有电线这个神器在手也没办法伤到对方,一旦被对方发现,就只能老老实实被抓回去。
于是花钿看向了对